司雷有些好奇地順著報紙上留下的編輯部電話打了過去,然而電話那頭響了兩聲忙音,便再沒有動靜。她直接致電到譚伊當?shù)氐男盘栔行模蟛檫@個號碼的地址,但卻很快被告知,這是個空號。
司雷掛了電話,才看到報頭底下的那行小字:
我們鄭重聲明,您在本報看到的一切信息,全都子虛烏有,純屬虛構。
……呵,連電話都是虛構的是嗎?
“司雷警官!”一個年輕的警員推門而入,“城市軍衛(wèi)隊的撤換工作已經(jīng)完成了。”
“好。”司雷收起報紙,“是全都回去了,還是在分批次撤離?”
“呃……他們都還在譚伊,只是不再巡邏了,目前泡勒警督把他們安排在了周邊地區(qū)駐守,以便需要的時候調(diào)用?!?/p>
司雷有些不解地往后仰身,“我的命令應該是讓他們?nèi)茧x開譚伊,從哪兒來,回哪兒去——是這樣吧?”
“對,但是……”警員有些為難,“警督說他覺得——”
“他人在哪兒?”
“在二樓辦公室?!?/p>
……
當司雷踏進泡勒辦公室的時候,她毫不意外地發(fā)現(xiàn)阿維納什也在這里——阿維納什坐在泡勒的辦公椅上,而泡勒則坐在靠墻的雙人沙發(fā)上。
“有什么事嗎,司雷警官?”泡勒側(cè)目看向司雷。
“我聽說你沒有把昨天臨時調(diào)來的軍衛(wèi)隊撤走,”司雷站在門口,沒有進去,“我想來問問原因?”
“哦,這件事……”泡勒頓了頓,“我已經(jīng)讓他們駐扎在譚伊邊郊了,怎么了嗎?”
司雷若有所思地看著泡勒腳前的地面,聲音像以往一樣平靜,“昨天我就提醒過你,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調(diào)來這么多彼此不相熟的陌生警力,很有可能會讓兇手鉆了空子,當時你是怎么說的?”
“呃……”
“你說你希望我能多少聽取一些你的意見,畢竟你對這里的局勢更熟悉……”司雷遺憾地眨了眨眼,“現(xiàn)在你繼續(xù)讓這些人駐扎邊郊,能保證兇手不會再像昨晚那樣混入其中,再伺機而動嗎?”
泡勒咳嗽了一聲,“司雷警官,我是覺得——”
“她說得沒錯?!卑⒕S納什打斷了泡勒的話,“如果不是因為組成昨晚巡邏隊的成員都來自不同城市的軍衛(wèi)隊,大家彼此都不熟悉,兇手也不至于那么囂張地直接露面。不僅引起了騷動,還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導向了錯誤的方向?!?/p>
阿維納什手里玩著泡勒的鋼筆,“譚伊本來就不算大,根本不需要那么多人,布置少量警力在城市內(nèi)快速巡邏就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