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培林認不出那些分裝的藥片和膠囊究竟是針對何種疾病,但僅從藥盒中的藥品數(shù)量上看,赫斯塔的狀況似乎不太樂觀。
他看著千葉將藥盒推向赫斯塔那邊,似乎是在叮嚀什么,赫斯塔一邊點頭,一邊將藥盒放進了掛在輪椅一側(cè)的置物袋里。
終于,司雷這邊定下了下一次眾議時間,所有人涌向用餐區(qū),排成一條松散的長隊。
戈培林沒有排隊,他取了一個白瓷杯,徑直走到隊伍的最前面接了一杯牛奶,而后轉(zhuǎn)身走向赫斯塔與千葉的那張桌子。
“早上好,千葉女士,赫斯塔女士?!?/p>
千葉和赫斯塔同答了一聲“早”。
戈培林坐下來,“你們怎么沒有一起參加今早的討論會?”
“我有錯過什么重要信息嗎?”
“應(yīng)該還是有的,比如迪特里希的生前行動畫面——”
“這不算什么,再說司雷昨晚也已經(jīng)和我說過了,”千葉看了戈培林一眼,“戈培林先生打算什么時候和所有人同步大家的‘須知’內(nèi)容?”
戈培林表情微凝,“……嗯,您是指什么內(nèi)容?”
“前天晚上你們不是用船艙座機和閉路電視搞了一輪信息收集嗎?我看設(shè)備使用記錄上寫著你們前后一共忙了兩個多小時,就沒什么有趣的發(fā)現(xiàn)?”
“設(shè)備使用記錄?”戈培林不動聲色地舉杯,他略一沉吟,“我不知道您是從哪兒看到的這種——”
千葉笑了起來。
“那你可以去問問曼特爾,她在這艘船上待的時間挺長,她應(yīng)該知道?!?/p>
“……看來千葉女士對升明號很熟悉?”
“熟悉嗎,算是吧,我十幾歲的時候在這艘船上住過一段時間,”千葉愜意地放下筷子,她靠著椅背,伸手纜柱了一旁的椅子,“時光飛逝啊?!?/p>
對面的赫斯塔這時放下了刀叉,“我吃飽了。”
“出去消消食吧。”千葉起身走到赫斯塔身后,握著她的輪椅將赫斯塔拖了出來。
“先撤了,”千葉看向戈培林,“你慢用?!?/p>
戈培林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直到千葉從他身后經(jīng)過,他才后知后覺地轉(zhuǎn)過頭,“……再會。”
畢肖普餐廳中,許多人都以余光打量著千葉與赫斯塔的身影,其中也包括布理和某些荊棘僧侶。
在赫斯塔徹底消失在餐廳門口之后,布理端著餐盤起身,大搖大擺地走向艾格尼絲姐妹。
“你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