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各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兩手輕拍大腿,“行,那你對著看吧……我看你能看出什么靈感?!?/p>
“黎各……”
赫斯塔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遠處傳來一陣腳步。兩人同時循聲而望,四個船員正穿過黑暗,從她們的斜前方走來。
黎各警惕地望向幾人。
“黎各女士,赫斯塔女士,晚上好?!睘槭椎拇瑔T微笑著上前招呼,“這個時間點博物館不開放?!?/p>
“我們知道啊,”黎各答道,“門是鎖著的,我看到了?!?/p>
為首的船員怔了一下,“呃……我是想說,您和赫斯塔女士不應該在這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p>
“為什么?”
“因為……因為現(xiàn)在不是開放時間?”
“我們又不碰這里的東西,”黎各望著她,“只是想來看看船首像而已——”
“無論如何,請現(xiàn)在離開這里。”船員認真地望著她,“您可以明早八點以后再來?!?/p>
黎各剛要說點什么,忽然聽見身后的赫斯塔低聲開口:
“明早你們都還在嗎?”
幾個船員,包括黎各都轉(zhuǎn)頭望向赫斯塔。
船員笑了幾聲,“您這話是什么意思呢……”
“你們今晚的值夜時間會在凌晨三點的時候提前結束,”赫斯塔凝視著船員的表情,“既然三點一過就很難再聯(lián)系上你們,那等到八點,又有什么意義呢?!?/p>
“您從哪兒聽說的我們今晚的工作會提前結束……并沒有這樣的事呀?!?/p>
黎各的目光忽然變得意味深長。
“那就是我聽錯了吧。”赫斯塔也微微一笑,移開目光,“不管你們要做什么工作,我都不打擾,就讓我一個人在這兒安靜地待會兒,可以嗎?”
“不行呢,”船員解釋道,“這里馬上就要開始每日的例行消毒處理了,為了您的安全,還是請您立刻離開的好?!?/p>
“我們不會走,”黎各低聲道,“如果你們要強行驅(qū)逐,那就放馬過來?!?/p>
“這……”船員有些為難,“何必這樣呢,您和赫斯塔女士都是我們重要的客人,我們完全是出于對你們的安全考慮才——哎,這樣吧,如果您……執(zhí)意要在這兒多待一會兒,也不是不能通融,你們要待多久?”
“半小時?!焙账顾卮?。
“好的,那就半個小時,好嗎,就按您剛才說的,您什么也別碰,就在這兒安靜地待一會兒,”船員望著她,“我們也在這兒等您,半小時后,我們親自送您出去?!?/p>
赫斯塔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似乎是默認了。
黎各在赫斯塔身旁坐下,幾個船員也分散開來,漸漸消失在她們的視野里。
赫斯塔靜靜凝望著地面的破碎雕像,出神地想著什么。
“簡?!?/p>
“嗯?”
“雖然你剛才的解釋完全沒有道理,但你今晚好像真的挑對了地方……”黎各低聲道,“她們都沒走遠,潛伏守著我們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