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好像也提過她有個特別喜歡黃金時代的朋友,你們這說的是同一個人嗎?”
司雷等了一會兒,沒有得到回答,她抬起頭,發(fā)現(xiàn)黎各正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自己。
司雷低下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著,“……怎么了突然這樣看著我,我哪兒不對了?”
“其實我們認識的時間不算長?!?/p>
“嗯?”司雷表情不解,“你想說什么?”
黎各搖了搖頭,像是想到了什么荒謬的事情。
“到底怎么了?!彼纠鬃穯?。
“就是這幾天接觸下來有種老朋友的感覺,但我也不是那種特別懂怎么和別人交朋友的人……”
司雷也笑了一聲,“你怎么不是——”
“簡有沒有和你說過,你身上很有我們一個老朋友的氣質(zhì)?!?/p>
“誰?”司雷問道,“就你們那個喜歡黃金時代的朋友?”
黎各的聲音低下來,“如果她現(xiàn)在也在這艘船上,她肯定也會想方設(shè)法保護所有乘客……”
“你也一樣保護了這艘船上的乘客,”司雷提醒道,“登船那天——”
“都說過好多遍了,順手而已?!崩韪骰位斡朴频負瘟藗€懶腰,“不過這不是重點……”
“那重點是什么?”
“你知道她是怎么犧牲的嗎?”
“被螯合物襲擊?”
黎各搖頭。
“因為疾?。俊彼纠妆砬橛行┳兓?,見黎各沒有反應(yīng),司雷又追問了一句,“絕癥嗎?”
“也可以這么說吧,”黎各低聲道,“她是在一個綁架案里為了營救人質(zhì)犧牲的。她一個做事很有條理的人,那天不知道為什么沒有清理好戰(zhàn)場,撤退的時候被敵人的冷槍擊中,死了?!?/p>
司雷隱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是說她的病當(dāng)時已經(jīng)很重,所以才影響了她在現(xiàn)場的體力和判斷嗎?”
“她身體很健康?!?/p>
“那你說她得了絕癥?!?/p>
“這兒的絕癥,”黎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她總是覺得自己身上扛著很多責(zé)任,好像她生來就欠了誰的,這個也要管一下,那個也要管一下,最后把自己搭進去了——這不算一種絕癥嗎?”
司雷皺起眉頭。
“她本來應(yīng)該是我們中間過得最好的那個,她甚至都不用去前線,而且宜居地里的生活也很適合——”
“等一下,”司雷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你說的這位老朋友,是多娜中尉嗎?”
黎各一怔,“……你也聽過她的名字?”
“我去她的墓前祭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