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塔鄭重接過那本黑色的薄冊。
“好的,一定。”
……
再次回到房間,司雷和黎各都有些疲倦地坐了下來。
赫斯塔望著懷里的薄冊一時出神,并沒有翻看,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看向黎各,“你今早是怎么是回事,身上怎么多了這么多傷,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
黎各打了個呵欠,睜開眼睛,“……有人襲擊我,昨天晚上?!?/p>
“那你還這副無所謂的樣子?”司雷將信將疑地望著她,“嚴(yán)重嗎?”
“不是都說人差點沒了嗎,怎么會不嚴(yán)重呢?!崩韪髟诖采蟼?cè)了個身,“從我今天凌晨離開這間房間開始,就有幾個人一直跟著我,一開始我沒太當(dāng)回事,但在快到千葉房間的時候,他們突然集體出手了?!?/p>
“這些人是普通人還是——”
“應(yīng)該和昨晚夜宴的客人、船員是同一批,”黎各回答,“而且他們的動作更迅捷,下手也更很辣……我當(dāng)時的情況已經(jīng)不太適合作戰(zhàn)了,必須盡快找到安全的地方休息,所以確實被這突發(fā)情況嚇了一跳?!?/p>
“然后呢?”赫斯塔關(guān)切地問。
“我挨了他們幾下,人也有點蒙……其實真要是在螯合物橫行的地方,我不應(yīng)該讓自己在那種情況下落單,”黎各兩手墊在腦后,眼睛望著高處,“后來我們從甲板里,打到了外面的觀景臺上,襲擊我的一共有九個人,沒有熟面孔?!?/p>
司雷聽得心都提了起來,“……那你最后是怎么成功逃脫的?”
“沒成功,”黎各再次糾正,“本來我應(yīng)該是逃不掉的,因為我被一個人從身后勒住了脖子?!?/p>
司雷瞬間意識到了危險,“也就是說,即便我們從宴會上平安離開也不能代表徹底安全,后半夜如果在船只內(nèi)走動,仍然有可能遭受襲擊?!?/p>
“嗯?!崩韪鼽c頭,“是有這個可能?!?/p>
司雷走到電話旁,“那我們是不是得給海倫去個電話?!?/p>
“不急,”黎各按住了司雷的收,“那個從后面勒住了我的人,并沒有對我做什么。這人只是摘掉了我的兩個耳墜,丟進(jìn)了海里,然后,那九個一直在追著我的男人就停手了?!?/p>
“……你是說,那個從背后偷襲你的人,不是一開始襲擊你的九人之一?”
“對,這個人是來救我的?!崩韪骰卮?,“因為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安全室里了,身上受傷的地方也被處理過……但我有點想不起來昨晚最后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沒什么痛苦?!?/p>
“那個從身后束住你的人,你一點印象也沒有?”司雷追問道,“氣味呢?如果那個人當(dāng)時離你很近,你應(yīng)該聞得到一些氣味吧?”
“……也很陌生,我應(yīng)該不認(rèn)識?!?/p>
“那基本可以排除是千葉?”
“你怎么會想到她……”
“這艘船上能做到成功襲擊你的人不多吧……千葉算一個?”
“不是她?!崩韪鞣浅?隙ǖ卮鸬?,“是千葉的話,我第一時間就能認(rèn)出來——”
“應(yīng)該是……”赫斯塔本想開口說“零”,但臨到嘴邊,又換了說辭,“那個我們在動力室附近交過手的人?!?/p>
“哦!”黎各突然擊掌,“這么一說,動作確實有點像。”
“是她?”司雷喃喃著想了一會兒,“可你們怎么知道——”
“肯定是,”赫斯塔撐著臉,“除了她不會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