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正好?”黎各望著赫斯塔,“既然她想做裁定者,你直接把這攤子事都丟給她不就好了?反正我們現(xiàn)在都在船上,也不影響你圍觀這些人接著‘玩游戲’——”
赫斯塔看向別處,“不要?!?/p>
“為什么不要?!?/p>
“如果我們從一開始就什么都不做,任憑戈培林安排所有人的行程,那現(xiàn)在船上的荊棘僧侶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得不剩幾個了。等到所有男乘客都被殺的那天,游戲會直接結(jié)束,那我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杯葛僧侶、羅博格里耶、伊甸、十五大區(qū)、《神謠集》……這些事情我們根本無從知曉?!?/p>
黎各沉默了一會兒,“……所以在我們?nèi)齻€人里,懶得管這些事的人,其實只有我一個嗎?”
“你辛苦了?!彼纠渍\摯地說。
“但我覺得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應(yīng)該都會輕松很多?!焙账顾p聲道。
黎各不置可否:“……你確定?”
“我也有這種感覺,”司雷輕聲道,“回頭看……夜宴應(yīng)該是一個關(guān)鍵節(jié)點。
“在戈培林任裁定者期間,每一個受邀參與夜宴的都是男乘客,除了古斯塔夫,剩下的幾個人都遇害了;而在簡成為裁定者之后,夜宴的邀請乘客就轉(zhuǎn)為了女性——我、海倫,還有今天的塔西婭……這幾乎是從死亡到幸存的轉(zhuǎn)折點?!?/p>
“你赴宴那晚,我們也幾乎是被困在那里了?!崩韪魈嵝训馈?/p>
“……我有幾個猜測,”赫斯塔望著她,“你們被圍攻,可能因為司雷不是你的監(jiān)護人,可能因為你不是持票登船的乘客,還可能因為你們倆擅自要求去見了羅博格里耶——最后一點是最有可能的。”
“我也想到過這個,”司雷道,“畢竟相比于前幾個收到夜宴邀請的荊棘僧侶,我的整個赴宴流程都非常順利?!?/p>
“確實,”赫斯塔附和道,“那幾個荊棘僧侶從一開始就沒有活路——他們選錯了擔(dān)保人要死,選錯了配飾要死,就算選對了配飾,如果最后沒能成功找到寶石胸針還是要死。更不要說他們作為潛在的風(fēng)險乘客,獨自赴宴以后會遭遇什么了……”
“我們船上現(xiàn)在一共有多少個女性乘客?”司雷問。
“好像有五六個吧?!焙账顾闫饋?,“你和我,塔西婭,海倫,之前被勒內(nèi)搶過首飾的那個人……還有,嗯……”
黎各顰眉:“好像就這些了?”
“不對,還有兩個,”司雷突然想起了兩個人,“艾格尼絲和梅耶——她們倆都是正經(jīng)拿著船票上來的?!?/p>
赫斯塔怔了幾秒。
哦,對。
昨晚還和安娜聊到過她們……
“還有安娜,”赫斯塔忽然道,“安娜也是持票上船的人——她也是正式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