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房間再度安靜下來,她的喉嚨又忍不住動了動,余光也往赫斯塔的方向瞥了一眼。
赫斯塔輕輕抬眉,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靜。
“但你昨天專門讓塔西婭去確認(rèn)了海倫的船卡編號……”司雷的語速很慢,她斟酌著自己的用詞,“即便她帶回的號碼是古斯塔夫的,你也沒有特別失望?!?/p>
“只是試一試嘛?!焙账顾吐暤?,“我本來也沒有在塔西婭身上寄予厚望。”
“……我以為你當(dāng)時就是在確認(rèn)海倫是否會隨身攜帶古斯塔夫的船卡?”
黎各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氣。
“這么說也沒錯,”赫斯塔很快回答,“所以我昨晚一看到船卡,就確定被關(guān)的人是海倫而不是古斯塔夫。”
“那你為什么……”司雷的表情有些微妙,“你有什么事在瞞著我嗎,簡。”
“什么?”赫斯塔稍稍睜大了眼睛,“什么事?”
司雷望著她,“……一些,我不知道的事?!?/p>
“我不明白……”赫斯塔也直視著司雷的眼睛,“如果——”
赫斯塔話還沒有說完,司雷突然搖了搖頭,她抬起手,低聲笑道,“……別在意,應(yīng)該是我的問題,我有時候太容易多想了?!?/p>
兩人接著聊了幾句,外面又傳來了敲門聲,司雷外出察看,房間里只剩下赫斯塔與黎各兩人。
“……”赫斯塔和黎各同時松了口氣,一起躺倒在床上。
“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她那個禁限用物品登記表的事?”黎各問。
“……反正,再等等,”赫斯塔閉上眼睛,“司雷要是知道我昨晚直接把菲利普佩戴的胸針補上了登記表,她是要發(fā)大火的?!?/p>
“我感覺司雷還是會很快知道,”黎各低聲道,“這個人實在太敏銳了吧。”
黎各側(cè)過頭,“你覺得過了今天,船上的風(fēng)險乘客能增加多少?”
“不好說?!焙账顾吐暤馈?/p>
她看了一眼不遠處《雄性覺醒》的封面,心里在想的卻是另一件事——如果羅博格里耶的某些理論確有其事,那么下一次再見塔西婭,還有那一眾羅博格里耶的信徒,她得到的禮遇和詆毀將會激烈得超乎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