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加利還想追問,赫斯塔忽然笑了起來,她左手撐著臉,似乎回想起一些往事。
“你笑什么?”尤加利問。
“我想起來以前我也被人找過麻煩,十一二歲的時候,”赫斯塔說道,“當時有個人一直盯著我,很討厭,一開始我也不知道怎么辦?!?/p>
“什么……”十一看向尤加利,“她說……什么……?”
尤加利照實翻譯了,十一聽完,很是不以為然。
“不知道怎么辦……?怎么……會不知道怎么辦呢?!彼聪蚝账顾?,“有人欺負你,你……你就……打回去???”
赫斯塔也看著十一,“那萬一我也打不過呢?”
“正面打不過……你就,偷襲唄?或者……找工具?你和我……又不一樣,你……這么高,”十一擰著眉毛,“棍子、刀……哦,你不是當兵嗎,再不行,你去……去搞把槍?”
一直在充當傳話筒的尤加利再次皺起了眉,只是話到嘴邊,她還是決定不予置評,只是按照原話翻譯給赫斯塔。
果然,當赫斯塔聽完十一的答案,她望著十一的目光也比先前多了幾分專注。
“所以你最后是怎么解決的?”尤加利有些好奇,“解決了嗎?”
赫斯塔眨了眨眼,轉(zhuǎn)過頭來,“……我當時的監(jiān)護人,給了我一把槍?!?/p>
尤加利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可……你們第三區(qū)不是也禁槍嗎?”
“是禁,”赫斯塔眨了眨眼睛,“但她確實給了我一把槍,還教我應(yīng)當反擊?!?/p>
尤加利有些磕絆地轉(zhuǎn)述了這段對話,十一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只是瞥了赫斯塔一眼,“……這還用人教?”
“那你現(xiàn)在怎么辦呢,”赫斯塔歪著頭,“我一向遵紀守法,指望我給你搞把槍來是不可能的……我可干不來這種事?!?/p>
十一閉上眼睛,“我也……沒指望你……”
赫斯塔撐著下巴,“但說不定我能想辦法帶你離開這里?”
尤加利一怔,很快反應(yīng)過來,“啊,你是說,十一也可以用我的那個方式——”
“用不了,”赫斯塔搖了搖頭,“隨行家屬的名額就一個,而且‘隨行’是為了照顧我,就算現(xiàn)在多出一個名額給十一,她一個小孩子,就算遞上去也不可能通過審核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