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呂其蓁輕輕撞了一下加荷多蕾的肩膀:“那我先回房間了,等你。”
與呂其蓁分別后,加荷多蕾有些心不在焉地坐在了尤尼斯旁邊。尤尼斯幫她和自己拿了滿滿兩碟子的東西,這會兒伯衡去自助區(qū)打餐了,尤尼斯還在跟她講前幾天幫波爾尼組裝垃圾桶的事。加荷多蕾應(yīng)和著點(diǎn)頭,直到伯衡回來,尤尼斯突然想起什么:“前幾天你們幾個人又去那個公爵的府上了?”
“嗯……是?!?/p>
“快說說細(xì)節(jié)?!庇饶崴股陨詨旱土寺曇?,“剛好老師也在——那個科維希克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他老上這兒來,你們又老到他那兒去?”
加荷多蕾微微張口,她知道尤尼斯肯定誤會了什么,以至于把自己上一次的外出也視為了重要情報(bào)的一部分。
但那天事情跟農(nóng)場,跟赫斯塔根本一點(diǎn)關(guān)系沒有——那完全是克洛伊的私事。
這一刻,加荷多蕾忽然感到些許負(fù)累,盡管她從覺得克洛伊?xí)亲约赫嬲呐笥?,但現(xiàn)在讓她把那天下午發(fā)生的一切就這么講給旁人聽,她已然對此愧歉。
“是不搭界的事情,”加荷多蕾道,“克洛伊有事要去跟科維??苏f?!?/p>
“什么事?”尤尼斯問。
“哎,總之——”加荷多蕾剛想說反正跟赫斯塔沒關(guān)系,忽然又想到,克洛伊正是為了向科維??私野l(fā)赫斯塔對他的薄情寡義而去的,這似乎也不能說是和赫斯塔毫無關(guān)系……
伯衡早已留意到加荷多蕾欲言又止的樣子,他既詫異,又感到某種難以言說的慍怒——加荷多蕾是何等忠誠于他的追隨者,此刻竟然會為了才認(rèn)識不到幾個月的赫斯塔而對他有所保留。一時間,他竟不知該把這憤怒指向善于蠱惑人心的赫斯塔,還是動搖得如此輕易的加荷多蕾。
“不方便說嗎。”伯衡輕聲詢問。
“沒有什么不方便的,只是,只是……哎,”加荷多蕾道,“那畢竟是克洛伊的秘密,我——”
“克洛伊不準(zhǔn)你跟我們透露消息?”尤尼斯的目光霎時變得警惕,“她對我們有敵意了?”
“不是,不是的?!毖垡娮约涸矫柙胶冢雍啥嗬僦坏脤⑾惹鞍l(fā)生的事情和盤托出,她省去了過程中的大部分爭論細(xì)節(jié),只是簡要概括了克洛伊的動機(jī)與科維??说姆磻?yīng)。
聽到最后,伯衡不由得發(fā)出一聲輕哂,一切就像他最初猜測的那樣,赫斯塔對科維??瞬]有什么感情,她對他的示好與客氣也不過是為了更好地讓這人為自己所用。
然而,這種莫名的得意尚未醞釀多久,一層新的疑慮又從落了下來——倘使赫斯塔對科維??四茏龅竭@樣無情的利用,她對自己又如何呢。
一旁尤尼斯聽得連連搖頭,她瞪了加荷多蕾一眼,低頭喝湯:“就這點(diǎn)破事,你還扭扭捏捏不愿說——我當(dāng)是發(fā)生了什么呢,這到底有什么不好意思講的。”
“加荷多蕾不愿意泄露朋友的隱私吧?!辈獾?。
加荷多蕾感激地望了伯衡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