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撫我頂,一盾碎天靈!”
科澤伊嚷嚷著奇怪的小調,使用著從“歸來”冒險者小隊隊長,武器是塔盾的那位壯漢希爾德討教的用盾牌的技巧,拿起盾牌呼在二度沖上來的豺狼人勇士面門之上。
沿著脖子生長起來的骨頭外甲一點阻擋的作用都沒有起到,甚至盾牌都沒有正面拍向豺狼人的脖子,那些骨頭就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產生裂紋。
一個毛絨絨的肉球飛了出去,隨后重物倒塌的聲音響起,豺狼人無頭的軀體在脖頸處噴濺出暗紅色的血泉躺在了地上。
豺狼人祭司: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戰(zhàn)績零杠五。
如果它們面對的是單純的普通法師或者單純的普通戰(zhàn)士可能這一套都很管用,速度、力量、防御提升起來的豺狼人勇士出其不意真的很棘手,可惜對面小法師的手段很均衡,有控有盾有增益有輸出。
練習時長兩年半的成果初現端倪,這也是梵蒂雅斯學院通過觀察冒險者中法師扮演的角色遭遇的情況后所追求的教學效果。
不然為什么入學考試中法術天賦較為低下的學生也可以憑借訓練有素的體質通過考核呢?
這一下就連灰矮人德拉茲加都有點看的愣在原地,忘記去管在他那巨大化身軀上啃破皮的豺狼人。
科澤伊藏在他的【青柘騎士】鎧甲當中,感到很興奮。
小小的種子生長成幼苗可以頂開巨石,不要小看生命的力量,也不要小看由無數藤蔓虬結而成的騎士身軀。
在原本力量與藤蔓肌肉的加持上多了個纖維化的控制技巧之后,似乎想要以常態(tài)一拳掀翻之前那只在河谷城遇到的剃刀野豬都不是什么難事。
他覺得自己現在很像《戒指王》里的甘道夫,像電影里的兩代至尊法師和洛基,像骨傲天安茲烏爾恭。
難怪每個法師心底都藏著一個近戰(zhàn)夢——
當法杖化作重錘狠狠砸碎敵人頭骨時,那種酣暢淋漓的快感,確實比在實驗室里對著晦澀咒文抓禿腦袋要解壓得多。
畢竟,沒有什么比用最原始的力量宣泄更能釋放那些積攢已久的學術壓力了。
可能是覺得外面的敵人有些過于強勢,處在暗中的噬腦怪暫時沒去管某只已經溜進來的小老鼠,而是偷偷接管了豺狼人首領的控制權,然后又很沒有首領風范的悄悄溜出來,偷偷混進一群接受了各種buff的豺狼人勇士當中想要搞個偷襲。
“來騙來偷襲?我一個十二歲的小法師?”
科澤伊嘴角微揚,他向來最"喜歡"被人偷襲——畢竟,像鹿鷹獸那樣正面硬碰硬的狠角色,打起來才叫麻煩,稍有不慎就得吃大虧。
可若是像洛克西恩這種自以為高明的刺客,一旦意圖暴露,反倒成了送上門的獵物。
你以為你在暗我在明,實際上是我在暗中觀察,你暴露在陽光之下。
在神識觀測下,沒有任何隱私的豺狼人首領拿著他那把品質不錯的斧頭跟著一群身材體格已經趕上他的普通勇士一起沖上來。
要么說做領袖的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重劍橫掃,血肉橫飛——那些普通的豺狼人勇士瞬間被斬成兩截。然而豺狼人首領卻猛然蹬地,身形如箭般騰空而起,堪堪避過致命一擊。
借著下墜之勢,它雙手掄斧,裹挾著千鈞之力狠狠劈向科澤伊的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