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個稍縱即逝的機會,他本可以找到突破口,就此逃出生天。。。。。。
而且對方到底在哪?
比起被密集的攻擊困在原地無法突破,更搞人心態(tài)的是你甚至無法確定襲擊者的方位。
那些法術(shù)還占據(jù)了自己在陷阱中預(yù)留的安全區(qū),到底是誰對自己的陷阱布局了如指掌?
灰矮人?不,絕無可能。
就算讓那個蠢貨全程圍觀陷阱布置,他也記不住半個安全點位,而且現(xiàn)在八成還睡得像頭死豬。
該死的!外面都打起來了,那個榆木腦袋難道聾了嗎?!還是說那蠢貨的耳朵里塞滿了爐渣?
想到這里,地底侏儒更是一陣心煩,額頭上暴起的青筋突突跳動,他用力跺著腳,企圖宣泄心中的郁悶——
蠢豬!蠢豬!石頭在上!真是蠢得無可救藥!——就像他那套庸俗至極的鍛造理論一樣,又臭又硬,頑固至極!??!關(guān)鍵時刻派不上一點用場!就算是穴居盲蜥的腦子都比他的靈光!
其實這也不完全怪灰矮人,藤蔓又不是爆炸也不是落石地震,本來聲音就小,侏儒盜賊自己的攻擊方式又偏向于隱蔽無聲,所以別看打得激烈,其實根本沒多大聲響。
下一秒,濃稠如瀝青的墨綠色物質(zhì)在黑暗中悄然蔓延,如同活物般纏上了侏儒的皮靴。
他正賭氣地踹向礙事的石塊,皮靴卻猝不及防地踩上了那攤黏液——
"哧溜!"
刺耳的滑膩聲響徹洞穴,他的身體頓時失去平衡,像被抽走骨架的傀儡般向后仰倒。
雙臂在空中劃出滑稽的弧線,腰腹核心肌肉瞬間繃緊,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堪堪穩(wěn)住身形。
可惜,有時候勝負就在短短的一瞬間,當侏儒再次慌亂地瞪著具有黑暗視野的眼睛看向四周的時候,藤蔓已經(jīng)近在眼前。
先是抽在他的手腕上,迫使他松開了緊握的匕首,然后像是捆粽子一樣將整個身體綁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想要抓到您真是費勁,盜賊先生?!?/p>
有點清亮悅耳的聲音在地底侏儒的耳邊響起,聽起來不太像是幽暗地域那些種族的音色,要知道,他們要么不會說話,要么聲音沙啞,帶著一點拉長的音調(diào)和天然的嘲諷尾音,像是從潮濕的巖縫里擠出來的回聲。
“嘿!嘿!”灰皮侏儒想要舉起雙手很干脆地表示投降,可是手被捆上了讓他只能在原地像個菜蟲一樣蠕動:
"石頭在上!"
他瞪著雙眼,在確定對方不是自己經(jīng)常打交道的“老相識”們后,聲音里混雜著驚訝與困惑:
"呃,兩個半身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鬼地方?地面上的冒險者?還是。。。。。。"
他突然壓低嗓音,露出一副“我懂”的促狹表情:
"同行?都是一條道上吃飯的,我可從來沒招惹過你們,連見都沒見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