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承卓噎了一下,沒想到唐仲禮竟然說話這么直白且難聽,但偏偏還無法反駁。
——皇室之中,最不值一提的就是親緣!
他方才所言,實在是有些可笑了。
王松石點頭表示贊同:“這話不錯。凡事講究一個證據(jù),周康學,你既指控這一切都是三公主讓你做的,可有實據(jù)?”
周康學愣了一下。
證據(jù)?
“自然有的!烈王在獵場出事之后,三公主就派人找到我府上,送了三千兩銀票,讓我務必想辦法搞掉趙宣平,替代他照顧烈王。那銀票現(xiàn)在還——”
忽然,他意識到了什么,猛地閉上了嘴。
蕭嵐曦回過頭,紅著眼睛又氣又怒,反問道:“只是如此?周太醫(yī),你想誣賴我,也該多做點準備吧?難不成真當大家都是傻的,為著幾張銀票,就定我的罪?”
周康學暗道不好。
事發(fā)突然,他剛才一心想著脫罪,卻忘了自己手里的確沒有確鑿的證據(jù)!
只是幾張銀票又能說明得了什么?在場的這些人哪個拿不出來?
那銀票上又沒寫名字!
可——
“可是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周康學也急了,
“若不是三公主以重利答允,我又怎么會冒險做出這樣的事兒!?還有、還有葉初棠近日來的謠言,也是她讓我傳出去的!”
周康學忙不迭看向葉初棠,拍著胸口道:“否則我和葉初棠毫無瓜葛的,我這么做事圖什么!?”
蕭嵐曦無奈苦笑:“周太醫(yī),我真不知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你和葉二小姐素昧平生,難道我與她便有著深仇大恨嗎?”
眾人面面相覷。
這……好像也是啊。
說起來,無論是周康學還是蕭嵐曦,和葉初棠關(guān)系都不怎么親近。
按說他們和她都沒過多來往,又哪里來的這樣的仇怨?
蕭嵐曦道:“我知回京之后,許多人都看不慣我,可我自問恪守規(guī)矩,從未做過什么過分之事。周太醫(yī),你何必如此害我?”
“你!我、我——”
周康學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那時候不還說,是因為她害了二皇子,你才要為他出一口氣嗎!?怎么一轉(zhuǎn)眼,你就全都不認了???”
蕭成煊從剛才開始,整個人都呆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