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明亮而又清澈,韓飛獨自一人坐在明月坊的塔樓頂上,望著月光,微微出神。
一道人影突兀出現(xiàn)在他身側(cè),韓飛并沒有任何緊張之色,只是淡淡道:
“你也睡不著嗎?”
來人是韓無涯,他雙手負后,看著遠處高懸的明月,并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今日白天的時候,你出去了?!?/p>
韓飛并未否認,點了點頭道:
“是出去了一趟?!?/p>
韓無涯冷漠道:
“你的行為容易暴露我們的行蹤?!?/p>
韓飛瞥了他一眼道:
“那我暴露了嗎?”
韓無涯看向他,沉默了一下,才繼續(xù)道:
“我知道你很聰明,也有不少手段,但這不代表你可以小覷其他人,更不能小覷這座城池。小心無大錯?!?/p>
韓飛輕聲道:
“我從不小覷任何人,不過,你說的沒錯,小心無大錯,我后面會更加小心的?!?/p>
韓無涯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轉(zhuǎn)問道:
“打聽到了什么?”
韓飛隨口道:
“沒什么太多的東西,無非是盯著我們的人馬又增加了不少,再就是,今天宋先生說的那件事情,或許已經(jīng)成真了?!?/p>
韓無涯眼神微動,漠然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
韓飛站起身來,拍了拍手道:
“還是那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想聯(lián)合對付我,我也想在這里找機會把他們都解決了,以免給泗水城之行添麻煩?!?/p>
韓無涯嘴角微翹道:
“聽起來,你似乎已經(jīng)有主意了。”
韓飛卻輕笑道:
“本來沒有的,但今天遇見個人,便有了些想法?!?/p>
韓無涯微微皺眉,露出疑問之色,韓飛故作神秘,并不打算對此解釋。
韓無涯沉默了片刻后,問出了他今晚前來最重要的那個問題。
“你為何要幫我?”
這個問題,他前面其實問過,但那一次,韓飛并未給他真正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