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荒前往漠北泗水城方向的一條蒼涼古道上,一輛馬車孤零零的行駛在路上。
這是極為少見的場景,要知道此處地處偏僻,又靠近漠北荒原,本就是馬匪最容易出沒之地,尋常商隊,若是沒有扈從守衛(wèi),這般行走在路上,不出半日,便會被馬匪連人帶馬給吞的干干凈凈。
即便身手不弱的江湖高手,除非實力超然,否則,也會結(jié)伴而行。
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這里的馬匪之猖獗,遠超他人想象,數(shù)量巨大的,足有上千人。
足以令諸多好漢為之低頭!
不算很豪華的馬車,駕車的是一位年輕人,面容俊朗,劍眉星眸,神情平淡自如,穿著一襲褐色長衫,一只手拽著韁繩,另一只手則抱著一柄寶劍,即便駕駛馬車,也沒有任何要放下寶劍的意思。
而在他身后的馬車內(nèi)部,則坐了三個不管是面容,還是打扮都是截然不同的男子,唯一相通之處,那便年輕。
坐在左手邊的年輕人是個身材高大的男子,面若刀削,棱角分明,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此刻多少有些不耐煩,眼神不斷在對面以及側(cè)面的那兩名年輕人身上來回打轉(zhuǎn),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而坐在他對面的年輕男子同樣身材高大,體型甚是壯碩,濃眉大眼,目光中隱約有一絲野獸般的兇性,最為獨特的,則是在他的身后背著一柄造型怪異的長刀。
相對于左手那位似乎坐不住的俊朗男子來說,他倒是顯得異常沉穩(wěn),雙手環(huán)胸,只是默默的盯著腳下,沒有任何動靜。
而最后坐在二人側(cè)面,正對著馬車的那位相較于二人都要年輕很多,只是一個少年郎,清秀的容貌下,臉色顯得有些木訥,沒什么表情,最為顯眼的,則是他那如雪一般的一襲白衣,從頭到腳,幾乎沒有任何其他的雜色出現(xiàn)。
少年雙眼微閉,根本不曾去看二人一眼,也是一言不發(fā),周身散發(fā)的冷意,如同一塊萬年玄冰。
若是韓飛在此,一定會十分驚訝,這里的四個人,他認識三個,其中一個,還是他真正的至交好友。
左手邊的那位高大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和韓飛曾經(jīng)在落霞山有過一次交手的武極殿雙英之一的徐鸞刀。
他的眼神在其余二人身上掃視了半天后,不由仰天長嘆道:
“真是見了鬼了,我為什么會和你們一起走,一個悶葫蘆,一個暴躁鬼,這也太無趣了些。”
正對著馬車的封一劍,對這句話全然當(dāng)沒聽到,連眼皮子都未曾抬起,依舊是一言不發(fā),反倒是盯著地面看的那位背刀青年,沉聲道:
“你也可以選擇滾出去,自己趕路!”
學(xué)欒刀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怒聲道:
“這馬車可是我花錢雇的,要滾出去也是你,憑什么是我?!?/p>
背刀青年抬起頭來,如同兇獸一般的眼神盯著他,淡淡道:
“馬車似乎是斷無雙雇的,不是你吧?!?/p>
徐鸞刀哼了一聲,大大咧咧道:
“他雇的就和我雇的是一樣的,我倆向來不分彼此,對吧,小無雙?!?/p>
他說完后,還不忘問一句外面正在趕車,同為武極殿雙英之一的斷無雙,可惜,對方并未理會他,討了個沒趣的徐鸞刀,倒也不尷尬,反而將身體往后一靠,懶洋洋道:
“你看,他不說話,便是認可了?!?/p>
背刀青年譏笑道:
“你的臉皮可要比你的刀法強太多了?!?/p>
這似乎觸動了徐鸞刀的逆鱗,他一屁股坐了起來,怒聲道:
“你敢質(zhì)疑我的刀,別以為你是什么霸刀門的年輕還未完,請后面精彩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