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聽著眾人在耳邊的話,眼神微動,原來他不是昨日進入的那位劍客,怪不得,在他身上沒感受到那種劍客獨有的劍意,但韓飛以氣運感知,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確是一位知武境的強者,他并未有任何隱瞞自己的氣機,所以韓飛可以清楚感知到那種如同大海般洶涌的氣機勃發(fā)。
玉羅剎和獨孤月也似有所感,眼神都在對方身上停留了片刻就收了回來,依舊是不動聲色。
而另一邊,陸白濤豈能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和朱歡對視一眼后,看了看正準(zhǔn)備閉目調(diào)養(yǎng)的郝斯通,一咬牙,直接單膝跪地,抱拳沉聲道:
“還請師叔為我等做主?!?/p>
郝斯通睜開眼睛,有些疑惑道:
“做什么主?發(fā)生何事了?”
陸白濤不在猶豫,伸手指向了就站在不遠處的韓飛三人,怒聲道:
“就是這三個人,他們在前兩日先是無故出手打傷郡守公子,朱兄為了討回公道和他們理論,也被他們打傷,還強取豪奪了朱兄一千五百兩的銀子,我去理論,報出山門,他們不但不給面子,甚至仗著人多勢眾,且有兩個高手,不肯歸還,還挾持朱兄,以他的性命為要挾,又一次問我勒索銀錢,我迫不得已,顧全朱兄性命安危,只能贖人,卻因此失了我紫山玄機門的顏面,還請師叔責(zé)罰?!?/p>
說著,他跪倒在地,低著頭,一副恨自己不成器的模樣,淚流滿面。
韓飛看著他的表演,甚至忍不住要為他鼓掌叫好,這他娘的也演的太好了,若不是他自己就是當(dāng)事人,都有可能要信以為真了,沒看出來,這個家伙不要臉起來,比自己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郝斯通聞言,微微皺眉,倒是沒有立刻開口說什么,而是先看了一眼那個還有些隱約可見淤青的胖子,又看了看朱歡,對方有傷在身,被他一眼看出,最后他看著陸白濤,輕聲道:
“先起來說話,男子漢大丈夫,像什么樣子。不要丟了我紫山玄機門的臉。”
陸白濤立刻抹去眼淚,站起身來,卻低頭不語,郝斯通看了韓飛三人一眼,其實他早就注意到了這三個與眾不同的年輕人,只是當(dāng)時不曾在意,只想著休息一下,好趕回竹林。
此刻聽到陸白濤的話,才算是正式打量了幾人一眼,卻察覺出幾人的不同尋常來,那個黑衣少年氣極微弱,幾乎感受不到,似乎受過重傷,已然功力盡失,倒是沒什么特殊的。
而剩下兩人,一男一女都是氣機內(nèi)斂,神韻暗藏,顯然非同一般,雖然對方有意隱瞞,但他還是看出這兩個人不一般,恐怕都有半只腳踏入了知武境的實力,才會有這般景象。
這三個小家伙恐怕不是出自尋常門派,那就難怪敢在知道陸白濤的身份后,還如此囂張了。
但他依舊不曾直接開口質(zhì)問,而是對一旁的朱歡道:
“朱歡,陸白濤說的話,可是真的?”
朱歡心神微動,但此刻卻沒有任何猶豫,當(dāng)即抱拳道:
“句句屬實,弟子不敢隱瞞?!?/p>
郝斯通瞥了他一眼后,不再多說什么,終于看向了韓飛幾人,緩緩開口道:
“幾位小友,似乎來歷不凡,可否報上師門來歷?”
韓飛笑瞇瞇道:
“出門在外,師長有交代,不可亂報家門,所以,恕在下無可奉告了?!?/p>
郝斯通神情平淡,并不在意,繼續(xù)說道:
“對于先前我那師侄所言,你們可有話說?”
韓飛繼續(xù)笑道:
“我只能說一個好字,不說別的,能夠把瞎話說的如此天衣無縫,這份黑白顛倒的能力,足以令在下佩服至極,不得不不承認(rèn),紫山玄機門的門風(fēng),很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