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依舊瞇著雙眼,微微嘆氣道:
“人家都說否極泰來,你這位韓大哥,卻是截然相反,只怕是盛極而衰還不夠,因?yàn)闅膺\(yùn)太過濃厚,以至于遭天妒,此生注定坎坷多事,沒得半分清閑自在可言,不但如此,本該十死無生,卻生生從那天地手中奪了那一份生機(jī),不過,這般辛苦到頭,也不過是混了個(gè)九死一生的可憐蟲,能否跨過這一關(guān),即看天,也看命,終歸還是要看人?!?/p>
這番話中的深意,林詩兒半點(diǎn)未曾聽懂,但卻聽出韓大哥此行似乎并不順利,反而危機(jī)重重,心下不免有些擔(dān)憂,小臉也變得憂愁起來,清虛見狀,趕忙安撫道:
“乖徒兒不必?fù)?dān)心,雖說這小子命不怎么好,但天庭飽滿,不像是早逝之態(tài),此行有危無險(xiǎn),放心就是?!?/p>
林詩兒的眼神頓時(shí)亮了,開心道:
“真的嗎?”
清虛真人立刻拍胸脯道:
“你師父的話豈能有假!”
看到林詩兒開心的神色,清虛真人心中暗道,還是我這徒兒單純,比較好哄,隨即他又瞇著眼看了看已然不見蹤影的韓飛二人,先前有些事情自然是沒有給自己這位寶貝徒兒明說的,他昨日曾為這小子卜了一卦,卻沒成想,竟是讓那副跟了他近二十年的玄龜甲生生破碎開來。
天機(jī)不顯,命數(shù)難存,這樣的命理,豈是一個(gè)難字可言。
而另一邊,韓飛與封一劍二人一路奔出了近五十里地,才停下馬匹,韓飛轉(zhuǎn)頭看了看身后,輕聲道:
“你真的確定身后有人窺探我們嗎?”
封一劍皺了皺眉,沉聲道:
“先前與那老道分手時(shí),我的確感覺到了,但這會又感覺不到了?!?/p>
韓飛想了想,說道:
“算了,有可能是玉羅剎那個(gè)女人,我們不必管她,還是抓緊趕路吧!”
說罷,二人不再停留,駕馬狂奔,趕赴冀州之地
在二人離開后不久,霍猿魁駝著背,緩緩從林中走出,看了看韓飛二人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林間那已然死透了的尸體,突然輕笑一聲道:
“這小家伙盯著的人還真不少,一位知武境的殺手都出動(dòng)了,險(xiǎn)些漏了老夫的蹤跡。”
隨后他又看向了身后,淡淡道:
“跟了這么久,你這老東西不累嗎?人都走遠(yuǎn)了,還不出來?”
伴隨著一陣輕笑聲,白衣長袍的葉星士緩緩從遠(yuǎn)處走來,相差三里之遠(yuǎn),不過邁出三步就到了近前,霍猿魁冷笑一聲道:
“清虛說的沒錯(cuò),你這老東西最是狡猾,不但成功的阻止我?guī)ё吣切∽樱€借老夫的手,幫那小子除去了一些麻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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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星士嘆氣道:
“你們?yōu)楹味歼@般看我,老夫之所以不讓你帶他走,是因?yàn)榇藭r(shí)還不是時(shí)候,有些事情,自會有揭曉的那一天,在云海塔既然你看穿了,卻沒說,此時(shí)又為何要做呢?”
霍猿魁冷笑道:
“我之所以沒說,是因?yàn)榇耸屡c他上清門無關(guān),但卻與我紫衫玄門關(guān)系極大,既然你不肯說,還不許老夫自己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