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瑞和謝冠華站在隊伍中間,被四周的扈從團(tuán)團(tuán)護(hù)住,雖然,面對這樣的武道強(qiáng)者,眼前的這些扈從根本不值一提,但身為崔家的扈從,大多都是從軍伍又或者鏢局中出來的漢子,倒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此刻卻也有著足夠的忠心,并無一人逃走,當(dāng)然,他們就算逃走也無濟(jì)于事,因為他們的一家老小,也都在崔家的照料中生活,若是他們逃走了,那倒霉的自然也就是他們的家人了。
而這是所有的大家族一貫使用的手段,恩威并用,也是最好拿捏人心的不二手段。
所以,他們每次出來的時候,都早已有了必死決心,與其當(dāng)一個逃跑的懦夫。還不如死得其所,也能讓自己的家人過的好一些。
被護(hù)在中間的除了崔明瑞和謝冠華兩人外,還有就是三輛馬車,其中崔明瑞的那輛馬車上,還剩余一人不曾下車,此刻只是偷偷通過窗戶偷看外面的情況,即便如此,也早已嚇的渾身哆嗦,正是崔東升。
他一個紈绔子弟,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甚至就沒敢想有人敢對崔家動手,此刻的他后悔極了,自己真不該為了那一點(diǎn)微薄的虛榮,就死活要跟著崔明瑞來書院走這一趟,他本意只是想通過此次書院之行,多少沾點(diǎn)功勞,也可以幫自己在家里重新獲得一些地位,哪曾想,自己不但沒能獲得地位,甚至還被迫跟著崔明瑞卷入了這樣大的一場風(fēng)波中。
如今他們被書院趕出去,家族怪罪,崔明瑞自然是首當(dāng)其沖,但他也好不到哪去,說到底,事情的整個開頭,還是因為他的那一番舉動。
想起來,崔東升此刻是又恨又悔,他覺得韓飛就是自己的克星,每次遇到他就沒好事,同時也后悔,自己為何明明吃過一次大虧,還會再次掉入坑中。
他的心思在這個時候,自然是無人問津的,馬車外的崔明瑞和謝冠華二人都是默默打量著前方的激烈交手,雙方都看得出來,洛幽雖然以一敵四,卻依舊站在上風(fēng),隨時都有可能取勝,這自然不是什么好消息,更關(guān)鍵的是,對方若是真的來奪取那樣?xùn)|西,他們不相信只有洛幽一人,所以,崔明瑞也好,謝冠華也好,他們都清楚,真正的危險還沒到呢。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黑影突然從一側(cè)的山坡上一躍而下,同時一道寒光也在黑夜中閃爍起來,竟是直奔崔明瑞和謝冠華而來。
好在謝冠華雖說在觀戰(zhàn)前方,卻始終處于戒備的狀態(tài)中,幾乎在那道寒光出現(xiàn)的第一時間,便做出了最快的反應(yīng),一手拉住崔明瑞的衣服向后拽去,同時自己上前一步,擋在了崔明瑞的前方,一掌就拍了出去。
下一刻,寒光落地,撕裂了地面,瞬間劃開了一道數(shù)丈長的刀口,而他那一掌,也被寒光后面的黑影側(cè)身避開,落在了后面的一根樹冠上,將整個樹冠都拍的粉碎。
黑影落在人群中,也立刻引起了一陣慌亂,很多扈從紛紛上前,持刀將此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露出了緊張而又警惕的神色,謝冠華面色冷漠,看著出現(xiàn)埃眼前的這位手持黑色長刀的年輕人,冷聲道:
“我就知道,不會只有一人,你又是哪位?”
年輕人的回答簡單明了。
“獨(dú)孤月?!?/p>
崔明瑞站在謝冠華的身后,借助火光仔細(xì)看了看那人后,一下子認(rèn)出了對方的身份來,不由吃驚道:
“是你?你是姓韓的那個雜種身邊的人?!?/p>
謝冠華輕輕哦了一聲,再度看向獨(dú)孤月的眼神微微閃爍,輕聲道:
“你就是當(dāng)日在書院中一刀敗了楊三泰的那個用刀的知武境高手?!?/p>
獨(dú)孤月瞥了他一眼道:
“不錯?!?/p>
謝冠華再次問道:
“那你也是搶東西的?”
獨(dú)孤月?lián)u了搖頭道:
“需要搶東西的不是我,我只是來負(fù)責(zé)解決你的?!?/p>
謝冠華愣了一下,隨即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