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眾人都是議論紛紛,先前的老夫子站起身來,沉聲問道:
“陸先生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是說圣賢令先前就在書院,是有人故意趁書院開啟大陣前才送走的?”
陸乘風(fēng)淡笑道:
“不錯,就是這個意思。”
中年儒士沉聲道:
“陸先生如何知曉,可有證據(jù)?”
陸乘風(fēng)輕笑一聲道:
“自然是有的,呂老就是最好的證據(jù),大家應(yīng)該知曉,他老人家是專門負責(zé)鎮(zhèn)守圣賢令所在的那一層的,但恐怕沒有多少人知道,之所以是他坐鎮(zhèn)那一層,是因為他曾經(jīng)借助圣賢令,修行儒家圣心,雖然功虧一簣,但卻與圣賢令建立起了一種奇妙感應(yīng),只要圣賢令在方圓百丈內(nèi),他都可以感知到其存在一事吧。所以,他的話,自然最具有可信度。”
眾人微微神動,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了坐在偏僻一處的高大老人,老人微微抬頭,掃了眾人一眼,沉默片刻后,緩緩說道:
“我的確可以感知到圣賢令的存在,先前兩日,我也能察覺到,其就在書院之中,但今日下午的時候,對于圣賢令的感應(yīng)消失了?!?/p>
中年儒士皺眉道:
“這件事有多少人知曉?若是沒人知曉,那誰又能證明你們二人的話是真的呢?”
始終處于假寐狀態(tài)的嚴姓老人,終于緩緩開口道:
“我可以證明,老呂當年修行圣心時,我就是護法之人,乘風(fēng)說的不錯。”
有了這位副院長的開口,所有人都不再懷疑,立刻信了大半,最先說話的老夫子卻皺眉道:
“既然呂老有如此能力,為何一開始不直接將圣賢令找回來,反而放任他人將其帶出書院呢?”
呂老眼神平靜,語氣平淡道:
“我只能感應(yīng)到圣賢令的存在,無法精確查探出它在那里,而且,即便在書院,似乎也有人刻意隱瞞去向,所以,我的感覺也時有時無,我只能選擇將消息告訴了陸乘風(fēng)和宋淮安兩人,讓他們?nèi)グ才挪檎?。?/p>
老夫子聞言又將目光放到了陸乘風(fēng)和宋淮安的身上,陸乘風(fēng)大方承認道:
“的確是呂老告訴我的,包括今日下午圣賢令消失一事,也是呂老告訴在下的。我也曾派人查探過,但沒能找到線索,而且,此事,是宋先生一手主導(dǎo),我也不好插手過度,遭人閑話?!?/p>
宋淮安看著老夫子看來的眼神,也緩緩點頭道:
“呂老的確告訴過我,我也知曉那東西先前就在書院,包括它從書院消失,我都知曉?!?/p>
老夫子也語氣有些嚴厲道:
“宋先生,雖然你在書院地位超然,但此事既然全權(quán)交給你負責(zé),你既然什么都知曉,為何還會放任圣賢令被人拿走呢?”
宋淮安的回答十分簡單。
“知曉不代表能拿回來,或者說,還沒到拿回來的時候?!?/p>
這句話讓眾人都是有些啞然失色,似乎沒想到他會這般說。陸乘風(fēng)卻在一旁適時的插話道:
“是無法拿回來,還是因為這根本就是你監(jiān)守自盜呢?”
一石激起千層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