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欺人太甚!”
韓飛卻一臉怒容道:
“到底我們誰欺人太甚,在場的人可都看得清楚,你若不愿,那我寧死也不會讓你搜查!”
長老皺眉看了看韓飛,又看了看崔東升,此刻倒是不再言語,李玉蓉反倒是譏笑一聲道:
“怎么,崔公子先前言之鑿鑿,此刻又不敢了?看來你也沒那么確定嘛!”
崔東升臉色一會紅一會白,看到四周的人都對自己露出不屑的譏笑神色,當(dāng)下也是氣急上頭,大聲道:
“好,我崔東升應(yīng)下了!”
韓飛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對長老道:
“既如此,在下再無意見!”
長老見狀,問清了崔東升所遺失的東西后,便與韓飛二人回到了廂房之中,將房門關(guān)起,崔東升站在廂房外,卻有些隱隱不安,韓飛先前回廂房之時,隱約看他一眼,眼中卻滿是戲虐之色,讓他感覺,自己似乎落入圈套之中,不僅有些后悔先前答應(yīng)的太快了。
在崔東升焦急的等待中,又過了片刻的功夫,韓飛和長老二人先后從廂房中走了出來,長老面色平靜,但看向崔東升時,卻有淡淡的冷意,當(dāng)下宣布道:
“老衲先前已經(jīng)仔細查驗過,韓施主身上與廂房都并無崔施主所言的家傳玉佩,銀票倒是有些,但也并非是四萬兩,而且更無崔家記號,乃是鳳城錢莊所出,崔施主,想來是你想錯了!”
崔東升驚怒交加道:
“這不可能!”
此話一出,眾人尚未有所反應(yīng),長老卻先開口了,只是他素來祥和的面容上也多了一絲冷意,沉聲道:
“崔公子此話是認為老衲欺騙與你不成?”
崔東升心中一驚,知道這位德高望重的清水寺長老已然動怒了,就連稱呼都變了,立刻抱拳躬身道:
“崔某不敢,或許是他想到我會來質(zhì)問,所以將東西藏到了別處,又或者”
崔東升的話未說完,就被長老打斷道:
“夠了,崔公子,老衲先前就有言在先,搜查完若還未能發(fā)現(xiàn),此事到此為止,誰也不許在對韓施主有任何為難,先前你大鬧我清水寺,我敬你為崔家子弟,并未責(zé)怪,你要與韓施主辯證,我也應(yīng)你,便是明知不公,我還是替你搜查一番,已然是仁至義盡,此件事情,是非曲直,在場的諸位都清楚明白,你若還要強詞奪理,老衲只能請你出寺了!”
長老的話音剛落,便有十?dāng)?shù)名護院寺僧呼嘯而出,將崔東升一眾人團團圍住,這些僧人腳下無聲,動若風(fēng)火,顯然都是個中高手,韓飛倒也是沒有結(jié)束,請!
韓飛聞言,知曉長老也不愿將此事鬧得過于難堪,再次輕嘆一聲道:
“既然長老都說話了,那下跪就不必了,但是賠禮道歉,卻必須要!”
長老聞言,也不再多言,而場中其余人等卻饒有興趣的看向韓飛,既不失骨氣,又知進退,這個少年倒也不凡,反倒是看到那位崔公子,到這一步,卻還在猶自不肯低頭,已然讓人對其失望,不屑理會。
又過了片刻,崔東升自知無法逃過這一場,終于是顫抖著低下頭來,雙手抱拳,顫聲道:
“崔東升有眼無珠,誤會韓公子,多有得罪,在此賠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