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沒有再盲目亂竄,拉住身旁的封一劍,看著四周越來越濃重的云霧,嘆氣道:
“是我大意了,竟然中了這個老狐貍的計了?!?/p>
封一劍皺了皺眉,隨后右手出劍,揮手便是一道劍氣斬出,頓時將附近的兩棵桃樹斬斷,但卻沒有任何用處,那云霧被劍氣所襲,瞬間變淡了幾分,但下一瞬間又重新濃郁起來,封一劍又揮動了幾劍,依舊是沒有絲毫反應(yīng)。
“你們不必白費氣力,從你們踏入這桃林之初,再想離去,便是萬萬不可能的了,除了等死,便再無還未完,請后面精彩內(nèi)容!
他身后的一個灰袍人沉聲道:
“門主,就如此將他們放任在密林中,不去理會嗎?可需要趁機借此機會,直接將他們擊殺!”
紫衣男子擺了擺手道:
“不必,我之所以沒有與他們二人繼續(xù)交手,而是大費周章將他們困在此處,本就是不想增加傷亡,我們還有要事在身,不能傷亡太大,這次被這二人一鬧,已經(jīng)死傷不少,不必在冒險了。”
灰袍人道:
“那門主,這陣中還有先前那位女子也在其中,若是被這二人遇上,兩位知武境,會不會徒生變故?!?/p>
紫衣男子冷笑道:
“能有何變故,不知道破陣之法,便是十個知武境在其中也是等死!再說,那女的早就身受重傷,命不過一時半刻,更不必擔(dān)心了?!?/p>
紫衣男子皺眉道:
“唯一讓我擔(dān)心的,是那小子拿走的圣靈珠,那可是至關(guān)重要的東西,不過我料想他也不會輕易損壞,那可是他現(xiàn)在唯一可以保命的籌碼,算了,就先放他那里吧,我們先回去,別在發(fā)生其他變故!”
紫衣男子率領(lǐng)灰袍人重新返回了先前陣法之地,片刻后,紫衣男子臉色難看的望著眼前這一切,周身的氣機涌動,將身后眾人都是嚇得靜若寒蟬,不敢出半點大氣。
許久之后,紫衣男子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聲音寒如冰窖一般。
“到底是何人所為,我要他死無全尸!”
而他所處的地方,赫然正是山洞那處木牢所在,只是如今的木牢除了兩具已經(jīng)死透了的尸體,卻早已空空如也,再無半個人影。
而在桃林中,韓飛和封一劍還在繼續(xù)摸索著,他們已經(jīng)在整個桃林中游走了近一個時辰,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二人都嘗試過,但不管往哪走,都是一模一樣的環(huán)境和迷霧,韓飛也嘗試過去做記號,但后面他卻發(fā)現(xiàn),這辦法也不好使,他們只要走過那片區(qū)域,再回頭的時候,便絕對不會再是一模一樣的地方,先前的標記也都消失不見了。
韓飛對自己的方向感一向比較自信,從小就走南闖北,哪怕在這片分不清日頭的桃林中,也至少能判斷出先前走過的方向才對,但這些在這個古怪的迷陣中,全部都失去了作用,二人就如同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卻毫無頭緒可言。
而更加讓韓飛為之不安的,則是他們身上的真氣流逝情況,竟然隨著時間的增加,會越來越嚴重,暫時雖然尚不明顯,但韓飛還是能清晰的感受到自身真氣在源源不斷的緩慢流逝著,二人也嘗試過封鎖體內(nèi)的經(jīng)脈,不讓真氣運轉(zhuǎn),雖然能稍微阻礙一些,卻也依舊擋不住真氣的消散。
封一劍甚至用劍罡護體,將劍罡化作身前三尺的屏障,這樣雖然阻擋住了自身體內(nèi)的真氣流逝,但劍罡本身也屬于真氣外放,同樣也在消磨著,而且外放勁氣的消耗竟是要更快一些,各種嘗試都失敗后,便是韓飛也有些急躁起來。
韓飛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頭,看了看天空的方向,雖然昏暗,但還是有些陽光,眼中一亮,自言自語道:
“既有陽光,那就說明是可以看到天空的,那上面豈不是可以出入?”
一念到此,韓飛突然身形一躍而起,在桃樹上輕點幾下,便是縱身至四五丈高,但卻發(fā)現(xiàn),依舊未能到桃林之上,韓飛不信邪,腳在樹干之上,輕點幾下,又是拔高幾丈,這下子終于看到了樹枝繁茂的頂端,雙手抓住一根粗壯的樹枝,腳下在一借力,一個翻身便是躍上了桃樹之上,卻看到的是白霧皚皚,那里有半分陽光。
而且,韓飛猛然發(fā)覺,這里的云霧竟是比下面要濃郁數(shù)十倍,韓飛只是待了瞬間,周身的真氣竟是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失,腳下一軟,險些摔落下去,好在韓飛人在半空扭動身形,重新運轉(zhuǎn)真氣,在樹干上借力一踏,隨后倒掛金鉤的將自己掛在一根樹枝上,這才止住墜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