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
韓飛在后面看得真切,眼中多少有些疑惑,雷音寺口口聲聲有三場辯論,但此刻下場的卻只有兩人,還有一個(gè)中間的蒲團(tuán)是空著的,這是為何,那個(gè)和自己交過手的伽衡看樣子并無下場的意思,難道說他這第三場的人選還是另有其人。
想到這里的韓飛,不由眼神微微一動,心中似乎若有所思的樣子!
而在他暗暗沉吟的時(shí)候,場中的辯論已然開始了,阿難率先開口道:
“佛語有云,因果循環(huán),善有善報(bào),惡有惡報(bào),前世之因,得來世之果,然而,我有一問,前世人非今世人。今世人非后世人。何能食果受報(bào)?”
眾人聽到他的問題,也都是心神微動,雷音寺此次來勢洶洶,這第一個(gè)問題便是佛法中的因果之說,此說最為玄妙,若是佛法不精者,對此問題衍生的有關(guān)問題,便是十分難以回答。
無憂卻面色平靜,只是雙手合十,緩緩輕聲道:
“軀體雖異,心識無殊,故有不昧前因者,世間有一語,為來世結(jié)草銜環(huán),便可為證,今日之惡,必在他日惡果相隨,今世善念,后人得以善果,同樣如此?!?/p>
阿難繼續(xù)沉聲道:
“心識乃軀體之作用,既然軀體既易,而心識不改?”
無憂繼續(xù)說道:
“雖然心識為軀體之作用,但軀體乃心識之表相,惟心識有執(zhí)受之力,故軀體得以壞于前而更成于后。若心識隨軀體而亡,則生物早已絕滅于世矣,安有今日爾我之軀體,世間傳承又當(dāng)如何存留?”
聽到無憂的話,念空大師微微頷首,顯然十分滿意,渡厄和廣目尊者倒是沒什么表情,只是在廣目尊者的眼神深處,卻有深邃之意閃過。
而與他佛辯的阿難,此刻卻是有些臉色沉重,顯然無憂的回答句句得體,讓他無言以對,這第一問,顯然他沒有取的優(yōu)勢,緊接著,他又接連以因果為開端,衍生了幾個(gè)方面的問題,但卻都被無憂一一化解,而無憂不僅對答如流,他對于佛法的見解和深度,卻顯然要高于阿難,以至于明明是回答的之人,卻反倒是屢屢將提問之人給說的語塞。
韓飛坐在那張椅子上,聽著二人云里霧里的說著那些佛法相關(guān)的對答,一開始倒還有些能夠聽懂,但聽到后面高深處時(shí),他就不行了,如同在聽天書一般。
他雖然也曾研習(xí)過一陣佛法經(jīng)書,但更多的都還是以圍繞著念空與薛若海的那場問答有關(guān),即便和無憂也曾佛辯過幾場,但幾乎每一次都是剛剛開始就被對方問的啞口無言,從而草草結(jié)束,對于這樣的佛法辯論,依舊超過了他對于佛法的研習(xí)。
若不是此刻的情況不合時(shí)宜,韓飛甚至都有睡一覺的沖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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