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徒云雀走入地洞之后,發(fā)現(xiàn)此處陰暗潮濕,似乎是被人工挖掘出來的,腳下是凹凸不平的石階。好在在地洞的入口處,有一個火把,而他隨身也有帶著火折子的習慣,將其隨手點燃。
在火把的照耀下,加上他本身獨特的眼神,可以清楚的看到這是一條往下延伸的幽暗通道,看起來就覺得有些幽暗恐怖。
好在司徒云雀本身也算得上是見多識廣,也算是膽膽包天,這種小小的幽暗通道,根本不被她放在眼里。只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小心謹慎的向前走去。
這條通道不算很長,司徒云雀暗自計算了一下,自己大約走了百步左右便到了盡頭,而這里實則是一處彎道,司徒云雀可以看到,彎道后面又隱約出現(xiàn)的昏暗火光。
等到她轉(zhuǎn)過彎道之后,眼前的一切則發(fā)生了變化,不再是昏暗的通道,而是一個還算寬敞的洞穴。
洞穴呈圓形,四周的石壁每隔三丈距離,便有一個火把插入石壁之中,環(huán)繞一圈,昏暗的火光便是源自這些火把,雖然依舊顯得昏暗,但至少可以讓人看得清洞穴中的情況。
而在洞穴的正下方乃是一處天然的水潭,陰暗潮濕的源頭,正是來自于此。水潭的上方,則是懸掛著三個木質(zhì)的牢籠,被四根鎖鏈吊在山洞頂端,靠近石壁一頭的鎖鏈,深深嵌入石壁之中。而另一端吊著的木質(zhì)牢籠,每個都只有一人大小。從山洞的水潭邊緣到木牢,只有一個不足三尺寬的木板相連,算是一條可以通往的小路。
三個木牢,有兩個都是空的,只有中間的那個木牢中有一道身影,有氣無力的半靠在木牢一側(cè)。
這道身影穿著一襲紫衣霓裳,烏黑長發(fā)有些散亂的披在身上,那張足以動人心魄的絕美容顏,或許是因為長時間不見陽光的原因,看起來有些蒼白,讓她顯得有些柔弱。而在她那一襲紫色霓裳的衣袖裙擺之下,還隱約可見,她的手足之上都扣著一根拇指粗細的精鐵鎖鏈連接的鐐銬。
雖然對方看起來如此狼狽,但司徒云雀依舊一眼就認出了對方赫然正是天圣仙子,紫天衣。
司徒云雀和阿笑二人快步上前幾步,來到了水潭邊緣處。因為疲憊而閉上雙眼的紫天衣似乎察覺到了動靜,微微抬了抬眼皮子,用余光瞥了一眼水潭邊出現(xiàn)的二人,看到他們身上的天圣宗弟子服飾后,就重新閉了起來。
司徒云雀也沒想到,曾經(jīng)那般仙氣十足的紫天衣,竟然也會有如此狼狽的一面,顯然她在這里吃了不少苦。
“原來紫仙子也有如此狼狽不堪的一面,還真是少見啊。”
司徒云雀忍不住站在那里打趣了一句,紫天衣卻連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是有氣無力的緩緩道:
“不必浪費心思了,我不會吃東西,有本事,就讓海彭祖殺了我?!?/p>
司徒云雀聞言,不禁露出一絲笑意,看來這位紫仙子還真是在絕食,不過這手段多少顯得有些幼稚,不該出現(xiàn)在她這樣的人身上才對。想到這里,雖然時間緊迫,但司徒云雀還是有心逗弄一下對方,不禁咳了一聲道:
“紫仙子想要絕食抗爭,想法是好的,但卻沒用。你知不知道,長老今日讓我二人前來,就是專程來給你強行灌食的,我勸紫仙子還是乖乖進食,不要自討苦吃,到時候可比現(xiàn)在還要狼狽。”
卻沒想到,她說完這番話以后,紫天衣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盡管她此刻連動的力氣都沒有多少,但她的眼神依舊有些犀利,她盯著司徒云雀看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
“你不是天圣宗弟子,你是誰?”
司徒云雀不由愣了一下,她不清楚對方如何看出了自己的身份,卻不成想在她愣神的這一瞬間,紫天衣卻已經(jīng)先一步說道:
“你是司徒云雀還是韓飛?”
司徒云雀聞言,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不再刻意隱瞞,而是有些好奇的用自己本來的聲音問道:
“你怎么看出來我不是天圣宗弟子的。我的易容術,就算是你們那些個長老來了也未必能看出端倪?!?/p>
紫天衣確認了對方的身份,眼神中也多了幾分光彩,她強撐著身子,輕聲道:
“我不是看出來的,是聽出來的。因為天圣宗弟子,不管是哪一脈的人,都不會一直稱呼我為紫仙子,第一次我渾渾噩噩,沒有反應過來,只當你是故意嘲諷我。但你下面的那番話卻讓我清醒過來,你絕不是天圣宗弟子。但我從你的樣子上,看不出一點端倪,這樣精湛的易容術,我能想到的人只有兩個,就是都師承空靈門的你和韓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