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奕忱沒說話,也沒有叫他平身的意思,視線仍然在手中的書上。
無所謂他理不理自己,反正一場夢而已,更何況,就算宋奕忱不開心又怎樣,他敢殺了他嗎?他要是敢,許閑那位攝政王老父親就敢弒君。
更何況在現實世界中,許閑對他這不冷不熱的樣子早習慣了。
悻悻地聳聳肩,許閑提著酒走向他,“這是臣在邊地帶來回的酒,酒香醇厚濃烈,特意帶來請陛下嘗嘗?!?/p>
說完,許閑咳嗽兩聲,怎么一進去古代場景,他講話也開始文縐縐的?
“交給小福子就好了,何須勞動大駕進宮一場?!彼无瘸揽炊疾豢丛S閑一眼。
“珍貴的東西要親自交給陛下才放心啊?!痹S閑嬉皮笑臉地往他旁邊一坐,什么規(guī)矩體統,在他眼里算個屁啊。
宋奕忱下意識身子后仰,離他遠了幾分,手上的書并未放下,看了一眼書桌上造型精美的酒壺,他意義不明地轉頭看向許閑,“說來說去不過是酒罷了。”
“陛下嘗嘗吧?!痹S閑迫不及待將酒壺打開,醇厚的酒香頓時溢了出來,竟然將書卷的香味都掩蓋了。
宋奕忱看著他,沒說話。
許閑知道他心底的顧慮,于是起身去桌上拿了兩個茶杯,將酒倒在酒杯里,當著宋奕忱的面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后挑了挑眉,似是在告訴他,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放下手中的書,宋奕忱端起另一杯酒,一飲而盡。
“陛下,聽聞您和舍妹不日即將大婚?”許閑問。
“難道令尊沒有告訴你什么時候?”宋奕忱淡淡地回他。
許閑撓了撓頸后的長發(fā),他是怕宋奕忱無聊才找他閑聊,什么成婚啊,他又不管,現在看著這人這么抗拒他,許閑一時間尷尬地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甚至都懷疑自己能不能硬起來。
細長的指尖叩擊著桌面,發(fā)出的聲音讓宋奕忱有些煩,他瞟了一眼不打算走的人,語氣有些不耐煩,“少將軍來見朕到底有何事?”
許閑沒回答,就直勾勾盯著他。
宛若打量一件物品的貪婪目光讓宋奕忱一下就火了,他拍著桌子站起來,結果腿還沒抬起來,他就重新跌坐回去。
藥勁兒起得挺快啊,許閑兩眼放光,手撐著桌子傾身靠近地上那手足無措的小皇帝。
“來……”
宋奕忱瞪大眼睛,還未來得及出聲就被撲上來的許閑捂住嘴,緞子般的青絲鋪在軟墊上,他渾身沒有力氣,推不開身上的人。
“噓,”許閑順勢坐在他腿上,貼在他耳邊說:“陛下小聲些,這里都是我的人,陛下是要叫旁人來看看您是如何非禮微臣的嗎?”
宋奕忱俊俏的臉漲得通紅,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苗。
“真難得在你臉上看見這種表情?!?/p>
激動的心都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這漂亮的大美人就這么毫無反抗之力被他壓在身下,隔著薄薄的衣料緊貼在一起,彼此的溫度與味道都近在咫尺。
說著,許閑跟邀功似的,挺著腰在他小腹上蹭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