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瓊微微皺起眉,臉上亦露出厭惡之色。
沈碧秋柔聲道:“前幾日楊玲瓏來了,所以不曾來看你。今日好不容易才將她送走。子修,我心里可惦記著你,她一走,我便來看你了,你心里可高興?”
見楊瓊依舊一聲不吭,沈碧秋繼續(xù)說道:“子修,我若將你交給楊玲瓏,你必死無疑?!彼氖致烊霔瞽偟膽阎?,一下一下地揉搓著,“我救了你一命,你該如何謝我才好呢?”他一邊說著,一邊欺身壓了上來,俯身去親吻楊瓊。楊瓊躲避不及,狠狠咬下,沈碧秋吃痛仰起頭,唇角卻已被楊瓊咬開了一道口子。
沈碧秋一笑,聲音中卻帶了幾分的寒意:“子修,這幾日你還沒想明白么?”他修長的手指慢慢摩挲著楊瓊精致的眉眼,臉上露出些許癡迷,“你根本不可能逃出我的掌心,何必再做無謂的掙扎,不過多受一些罪,又何苦呢?”他淡淡道,“識(shí)時(shí)務(wù)者為俊杰,難道不是么?”
沈碧秋說罷,從懷中取出一枚小瓷瓶,輕晃了幾下,嘆息道:“子修,我都是為了你好。我不忍心見你受苦,你這樣痛苦,我比你痛苦百倍?!彼麖拇善恐腥〕鲆涣K幫?,強(qiáng)制地掰開楊瓊的嘴塞了進(jìn)去。楊瓊料想不會(huì)是什么好物,拼命抵抗,不過是徒勞無功的螳臂當(dāng)車,苦澀的藥丸順著他的咽喉滑下,一股澀意隨之彌漫上來。沈碧秋滿意地看著楊瓊被迫吞下了藥丸,才緩緩放開桎梏。
楊瓊伏在床頭一陣劇烈咳嗽,卻只吐出了一點(diǎn)酸液。沈碧秋冷冷看著他:“莫要再想這些拙劣的法子,你要是再吐,我可以再喂你一顆,只怕到時(shí)你的身體受不住。”
楊瓊大口大口喘著氣,目光有些渙散:“你……又給我下什么毒……”
“你怕了?”沈碧秋微微一笑,伏到楊瓊耳邊,柔聲低語,“放心,這是讓你忘記痛苦的好東西?!?/p>
楊瓊心里一驚,低聲道:“什么意思?”
沈碧秋哈哈笑了起來,將楊瓊摟入懷中,細(xì)細(xì)親吻:“父親要我殺了你永絕后患,我卻實(shí)在舍不得?!彼忾_衣襟,與楊瓊肌膚相親,“你吃了這藥便會(huì)漸漸忘了以前的事。子修,你乖乖留在我的身邊,我自然會(huì)好好待你?!?/p>
楊瓊大怒,一掌向沈碧秋劈去,卻只是軟軟地?fù)徇^沈碧秋的臉頰。只是這樣的動(dòng)作已經(jīng)叫他渾身戰(zhàn)栗,楊瓊喘息著冷冷道:“你不是一心想要瓊花碎玉劍法么?你毀了我的神智,誰能將劍法告訴你?”他顫抖著手摸索著握住沈碧秋的手,帶著微微的懇求,低聲說道,“你……把解藥給我……我把心法傳給你?!?/p>
沈碧秋含笑道:“與你相比,歐陽世家的心法又算得了什么呢?”他用溫柔的聲音說著殘忍的話,“子修,你還是太天真。而今你不過是我的階下之囚,哪里輪得到與我談甚么條件?”
楊瓊的手緩緩滑下,黯淡無神的眸中有絕望之色。忽而,他仰天大笑,道:“沈碧秋,你最好殺了我,否則他日必雪此辱!”
沈碧秋的笑意更盛:“子修,你要如何報(bào)復(fù)我呢?”說話間,他已翻身而上,楊瓊痛得蜷縮起來,沈碧秋卻毫不憐惜,反而像發(fā)狠了一般,一邊長驅(qū)直入,一邊卻依舊溫柔笑道:“是這樣么?子修,你確定可以么?”他輕輕□□著楊瓊的耳垂,“你向來只慣于被人如此對(duì)待,難道不是么?”
楊瓊咬著唇,抗拒般地忍受著,如此大半個(gè)時(shí)辰,渾身已被冷汗?jié)裢浮;蛟S是被喂了□□,身體格外敏感,原本可以忍受的疼痛如鋪天蓋地般席卷而來,連骨骼都隱隱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