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棠對他自然是沒什么擔(dān)心的,如今阿言已經(jīng)十四,葉家有許多事兒,也的確可以名正言順由他去出面處理。
看著他神情認(rèn)真的模樣,葉初棠倒是忍不住笑了。
“我看擔(dān)心的是你。這也不是第一次出門了,放寬心?!?/p>
這倒也是。
從前在江陵的時候,阿姐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單獨(dú)出門一趟。
時間不定,有時只一夜,有時卻三五天。
他和阿風(fēng)都不知道阿姐是出去做什么去了,但也從不過問。
反正阿姐做什么都有她的道理。
只是……要說不擔(dān)心,卻是做不到的。
葉璟言猶豫片刻,還是出聲詢問:“阿姐這次,幾日可歸?”
葉初棠想了想:“順利的話,七八日吧,若是路上耽擱,許是會久一些。不過不會耽誤咱們回京?!?/p>
葉璟言心里其實(shí)也猜了個大概。
從阿姐讓他們請假一個月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知道,阿姐另有打算。
他點(diǎn)點(diǎn)頭:“那……阿姐一路小心?!?/p>
……
是夜。
葉初棠換了身輕便衣裳,一人一馬悄無聲息出了青州。
此時并未下雨,只是夜風(fēng)寒涼,葉初棠一手握緊韁繩,雙腿夾著馬腹,馬兒快跑起來。
她只帶了銀兩和干糧,并未再帶其他多余的東西,速度比馬車要快上太多。
兩日不眠不休地趕路后,葉初棠終于看到那座遙遙佇立的城池。
——石灤城。
……
夜深人靜。
連舟在房間內(nèi)等了許久,終于聽到窗戶被人推開的動靜。
他當(dāng)即起身:“主子!您可算回來了!”
沈延川摘下斗笠,滴下幾點(diǎn)雨水,修長的手指在下頜處輕輕一捻,一張薄薄的人皮面具便被揭下,露出那張過分冷清的容顏。
連舟忍不住道:“這事兒交給屬下去做便是,您何必親自去呢?”
自從他提過城外那個鐵礦,主子便動了查探的心思,甚至讓他在這假作是他,而自己竟親身前往。
沈延川想起今日所見,唇角微挑。
“親眼見了,才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