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從小二這問不出什么來了,水行秋便沒有再問。
小二很快給他上了一壺雪中飲。
水行秋倒了一杯,放在鼻端嗅了嗅,又放了下來。
……
這廂,薛然剛整理好手頭的賬目,就見小二走了過來,壓低聲音道,“掌柜的,剛才來了個客人,好像有點古怪……”
薛然奇怪,“怎么說?”
小二放在柜下的手朝著某個方向指了指,把剛才發(fā)生的事兒簡單說了一遍。
薛然一開始還沒在意,越聽神色越是認真。
“反正他問了好幾句,左右都是圍著二小姐打轉(zhuǎn),我沒跟他說什么,但就是不知道他是想做什么?”
薛然沉吟片刻,“我知道了,你先去忙你的,一切如常便是,其他的我自會處理?!?/p>
小二應(yīng)了,很快便又笑呵呵迎客去了。
仿佛剛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薛然將手里的東西收拾妥當,若有所思。
酒肆自開業(yè),又有人想來鬧事兒的,但從來沒有成功過。
一來是葉初棠的地位水漲船高,二來……店里的這些人都是精挑細選過的。
平日里賓客往來,其中不少都是權(quán)貴人物,稍有一點做的不好的,怕是就要惹來麻煩。
所以,哪怕店里最尋常的跑堂小二,也都細心謹慎,做事妥帖。
眼下才察覺到一絲不對,立刻就來上報了。
薛然當然認得坐在那的是誰,前日南胡使團進京,好大的陣仗,其中容貌出眾的水行秋更是引來不少人的注意。
薛然消息靈通,自然看上一眼就認了出來對方的身份。
也正因他知道這一點,才越發(fā)不解。
一個南胡官員,怎的突然對二小姐這么好奇?
而且看這個架勢,只怕是來者不善……
正想著,又有小二走了過來。
“掌柜的,荀公子剛才派人來遞消息,說今天不來了,空出的房間可以讓給其他客人?!?/p>
薛然一愣,“什么?他不來了?”
小二點頭,“是??!好像是荀公子身體不太舒服,要在家休養(yǎng),就不來了?!?/p>
云來酒肆每日基本上都是客滿的狀態(tài),這種突然取消預(yù)訂的情況極少發(fā)生。
不過薛然是見過荀丞的,既然對方說來不了了,那應(yīng)該確實是不方便。
“行,我知道了?!毖θ活D了頓,又問道,“來遞消息的可是荀公子身邊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