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意思是,今天動手的人,就是靖——”
他整個人都蒙了,怎么都想不通。
“但是為什么呢?這可是跟隨他多年的心腹啊!”
“好像也沒有很多年?!币慌缘脑瞥勺屑毾肓讼耄潇o開口,“自從他出宮開府,到如今一共也不過短短幾年光景。而他府上伺候的人,包括今天死的這個,都是那時候從外招收入府的。”
他頓了頓。
“何況,越是心腹,就越要謹慎。一旦犯錯,下場會比其他人都更加慘烈。”
連舟遲疑道,“可是……”
他忍不住看向沈延川,“如果真如我們所猜,真是他派人動的手,那他的人怎么會有這三棱飛鏢?這豈不是說明,那鐵礦其實——”
他屏住呼吸,壓低了聲音,每一個字都說得極為艱澀。
沈延川薄唇微挑。
“我什么時候說過,那座鐵礦是蕭成煊的?”
即便是最開始,他呈遞到穆武帝御案上的那份厚厚的折子里,列舉了種種證據,他也從沒說過這樣的話。
一切,都只是基于眾多證據產生的“推測”。
當初穆武帝私心里偏護蕭成煊,故意忽略了沈延川遞上去的那些線索和證據,導致這件事一直擱置。
不成想,卻在今日被破了局!
還是……以這樣出其不意的方式!
云成沉吟許久,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可之前的諸多痕跡,都指向蕭成煊,而且,更關鍵的是,那座鐵礦的確是由蕭成煊的手下實際操控的……”
“他的手下,就一定是在為他辦事?”
砰。
沈延川將那三棱飛鏢隨手放下,眉眼疏淡,語調平靜。
“就如范承卓,誰又能確定,他真正效忠的主子,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