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聚水流,沖洗好身體后,林竹穿上衣服,離開了小島。
至于漁船,他留在了這里,若是有人遇上海難,還能用這艘小船回到岸上。
他則是踏波而行,海水幽深如暗淵,但他的腳尖卻只是輕輕一點,甚至都沒完全接觸水面,身體便如離弦之箭,朝前方飛射。
青衫隨風飄動,腦后的發(fā)絲也隨風而動,好似謫仙臨世。
他一直向西而行,每一腳都精準地踩在海面凸起的波濤之上,借助海水的升力,他能飄得更遠,更省力。
還沒走到二十里,遠遠得見一艘豪華的樓船。
近得些了,就見兩男子站在甲板之上,不知在談論些什么。
驚鴻一瞥,他們看到了林竹,其中一人不由得大聲喝彩道:“好輕功!這位兄弟,來我這一敘如何?”
林竹定睛看去,一人玉面朱唇,風流可人;一人相貌清秀斯文,體態(tài)身材消瘦。
皆是俊美男子,大概三十歲左右,卻有著十分成熟的氣質(zhì)。
相貌清秀斯文那位,有著大宗師的實力,另外一個則是宗師。
海上相遇,也是有緣。
林竹頗有一副藝高人膽大的樣子,腳尖在海面上輕輕一點,轉向朝樓船飄來,輕輕地落在甲板上。
“在下林竹,見過二位。”
頗為中性的聲音,卻是鏗鏘有力,充滿著磁性。
但在二人眼里,配合上驚為天人的相貌,他就像是故意粗著嗓子說話一般。
相視一笑,紛紛抱拳道:“在下沈浪,見過林兄弟?!?/p>
“在下王憐花,見過林兄弟。”
“沈浪?王憐花?你們不是出海隱居了嗎?怎么想著回來了?”林竹沒想到會是這兩個人,因而有些驚訝。
“林兄弟聽說過我們的名字?”沈浪略微有些驚喜。
王憐花也是。
林竹道:“我還聽說過你們的故事?!彼肓讼雽ι蚶藛柕溃骸澳悴粫侵雷约涸谥性辛藗€兒子,所以才回來的吧?”
沈浪神情一怔,腦海中浮現(xiàn)出白飛飛的人影,他若是在中原有兒子,也就是和她的了。
于是也不否認,而是問道:“你可知他們現(xiàn)在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