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必要的吃飯上廁所,大課間和媛媛在外放風10分鐘,其余時間都坐在座位上,重復已經(jīng)熟爛于心的自學課程。
這次階段性月考的測試涵蓋范圍,拋開政史需要重點掌握的記誦點之外,她幾乎把所有時間都放在了——主要與年級前幾名拉開差距的數(shù)學和地理上。
而這兩科,她都已經(jīng)把基礎(chǔ)知識和題型變化,演練了一遍又一遍。
老師的辦公室也成了她兩頭轉(zhuǎn)的地方,到后來,不需要再參考柯煜給她的試題歸納,媛媛也沒再給她送過錯題分析,她自己都總結(jié)出了最適合自己的學習套路。
自己都了然于心的穩(wěn)步提升,很忙碌也很充實。
她想起在沒和柯煜有所黏連之前,從二中剛轉(zhuǎn)來一中的那段日子,好像也是這樣,要拼命擠進尖子如云的一中,深怕落人一步。
花了好多心思和努力,從年級吊車尾到順位28名。
這就是她原本的生活,“回到從前”,應(yīng)該有的奮進和搏取。
和柯煜當然也是會碰面的。
他參加完聯(lián)賽就得閑下來,每天都是老叁套,教室,樓梯角,籃球場。
人也“低調(diào)”消停了很多。
每每在路上碰到,在林喜朝目光觸及的前一秒,他就會淡淡地先移開眼。
像個陌生人一樣地擦肩而過。
同學們因為柯煜在游園會的喊話,對他們兩人少了許多議論,再加上確實也抓不出什么八卦點。
因為但凡在路上看到林喜朝,她永遠都是一個捧著單詞本,或是記著政史知識點的刻苦樣子。
而柯煜也沒再表現(xiàn)出關(guān)心或親昵。
八成是分手了,這是他們新的說辭。
只有在某些復習的深夜,林喜朝害怕吵到媽媽,搬東西去廚房看書。
深秋的夜晚冷涼,林喜朝卻穿得單薄,因為擔心太溫暖會打瞌睡,她就瑟縮在凳子上背書。
這個時候,柯煜會熱杯燕麥奶給她,給她搭個毯子在肩上,摸摸她的頭,然后就沉默著出去。
林喜朝神色不明地看他背影,又晃晃腦袋,專心背書。
而在這一周結(jié)束的星期日,柯煜兩天都不在家,不知道去了哪里,晚上也沒回來。
整個人等同于“銷聲匿跡。”
……
第二周的周叁周四,月考正式開始。
林喜朝進考室的前一刻,同學們在她周圍討論著,說柯煜這次聯(lián)賽考得極好,全省97人拿了省一等獎,柯煜的總得分,和實驗的一男生在其中并列第一。
他要代表省區(qū)去參加全國決賽,只要進決賽前60名,不光進國家集訓隊的名額穩(wěn)了,京北大學的保送資格也穩(wě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