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府。
連舟從外快步而來,拱手抱拳。
“主子,韓家火災(zāi)已經(jīng)查出來了?!?/p>
沈延川垂首看書,頭也沒抬:“哦?”
連舟張了張嘴,臉上卻浮現(xiàn)幾分猶豫。
片刻,他才道:“起火點是韓堯的臥室,極有可能是燭火不小心燒到了簾子上后,才起的火?!?/p>
沈延川淡淡“嗯”了一聲,似乎早已料到。
連舟按捺不住,壓低了聲音,道:“但韓堯當(dāng)時正處昏迷,全府上下能隨意進(jìn)出他臥室的寥寥無幾,怎么會那么巧,就從那燒了起來,而且下人們過了許久才發(fā)現(xiàn)出事?”
沈延川動作一頓,抬頭:“你想說什么?”
“屬下是覺得……”連舟面色猶疑,“這場火,會不會是有人故意為之?”
沈延川挑眉:“你是想說,蘇佩兒?”
其實連舟也不想隨便將這樣的懷疑放在一個剛剛小產(chǎn)完的女人身上,可一切的一起,都指向同一個答案,他不得不多想。
“屬下記得,那蘇佩兒之前就同韓堯鬧過一場,后來若非葉二姑娘出手相救,只怕早就跳湖一尸兩命。若說她心里對韓堯沒有半分怨言,也是不太可能……”
沈延川不置可否。
“既如此,她又何必費勁千辛萬苦,把韓堯從火場救出來?”
連舟一愣。
也是??!
如果蘇佩兒是有心報復(fù),那自己跑出來就行了,讓韓堯死在里面不是更好?
“主子言之有理。那要是這樣的話,這事兒就真是意外——”
沈延川打斷他的話,淡聲道:“別忘了,起火的時候,那個房間里還有一個人?!?/p>
還有一個人?
“您是說……韓堯?可當(dāng)時他已經(jīng)昏迷——”
連舟的聲音戛然而止。
這幾日發(fā)生的事猶如走馬觀花,迅速從他腦海之中閃過。
一個個片段被一根無形的線串了起來,逐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