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丞笑了。
“怎么問我?這事兒不應(yīng)該問燕南王嗎?”
再不然,葉四也應(yīng)該知道。
“你連南胡的消息都能搞到,這些又算得了什么?!比~初棠道。
荀丞無奈笑著舉起手,“真是冤枉。讓我打聽一些零碎消息還好,但軍中機密要務(wù),我怎會知曉?”
葉初棠不置可否。
燕南王未曾遞消息回京,但這不代表以后沒有。
“拓跋予死了,拓跋善絕不會善罷甘休?!?/p>
葉初棠心中隱隱不安。
必須得早做打算……
她吹了聲口哨。
一道黑影迅速出現(xiàn)在庭院上空,隨后盤旋著落在窗沿。
葉初棠來到桌前提筆落字,又將塞了紙條的銅環(huán)系在鷹腿之上。
“去吧?!?/p>
隨著她話音落下,黑鷹再度振翅而起,很快消失在視線之中。
沁陽郡主忍不住道,“就算他們兄弟情深,拓跋善也不敢真的做什么吧?以南胡的兵力,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啊。那不是自尋死路?”
葉初棠盯著那黑鷹消失的方向,忽然側(cè)頭問道,
“水行秋可有消息?”
這話是在問荀丞。
荀丞一頓,“其他倒也沒什么,只是聽說,他此番辦事不力,拓跋善雖然面上沒說什么,但接連幾日都沒有見他,估計是失了圣寵了?!?/p>
拓跋善不可能真的毫不在意。
只是水家根基深厚,水行秋這一次又未曾以真身份露面,倒不好公然責(zé)罰于他。
沁陽郡主托腮沉吟片刻,“話說回來,他為什么偏偏是那天匆匆離開的?他既擅蠱毒之術(shù),應(yīng)該也通曉醫(yī)理,按說不會拿拓跋予冒險……那么著急走,竟好像有人在后面趕著似的?!?/p>
她左右看了看,忍不住問,“都說蕭嵐曦就是死于蠱毒,是否……就是水行秋所為?要真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說明,水行秋和靖王或許也有關(guān)系?”
葉初棠挑眉,“他已經(jīng)回了南胡,總有諸多猜測,也無從求證了?!?/p>
沁陽郡主幾乎是立刻就反應(yīng)過來,猛地睜大了眼睛。
“你是說,他們真的——”
她花了好一會兒才消化這句話中的信息,卻仍心有余悸。
“可是……靖王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
先是和瓦真暗通消息,又和水行秋糾纏不清……
為了贏得那個位置,真的什么都不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