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善皺起眉,“你說什么?”
水行秋道,“國君為王爺?shù)碾x去痛心,臣等也皆是如此。為今之計,唯有想辦法為王爺報仇雪恨,方能讓他在天之靈得到安息。”
拓跋善神色動搖了一瞬,“這是……什么意思?”
水行秋提醒道,“國君可還記得,王爺是為何人所傷?如今,唯有將葉云風殺了,才能為王爺雪恨!”
拓跋善自然記得這個名字,臉上浮現(xiàn)怒恨,“不錯!”
若不是那個人,他唯一的親弟弟怎么會被俘?又怎么會受盡折磨之后慘死???
水行秋繼續(xù)道,“我聽說,那個葉云風因軍功連升數(shù)級,如今已經(jīng)返回西南邊境,率軍在渡州駐扎,儼然已統(tǒng)領一城,風光極了?!?/p>
拓跋善神色變換,心中糾結(jié),“此人的確可恨,但他與燕南王和馮承等人聯(lián)手御敵,邊防只怕牢不可破……”
“他們剛?cè)ザ芍輿]多久,糧草物資都不足,且他年輕,剛剛走馬上任,不免有人不服。這就是他們最為薄弱的時候!若陛下有心為王爺復仇,拿葉家四郎的頭祭奠王爺,這——便是最好的機會!”
拓跋善顯然被他說動了,眉頭擰起,“但若他請來援軍,怕是也不好應付。何況一旦開戰(zhàn),兩國交鋒,這兵力懸殊……”
水行秋臉上忽然露出一個奇異的笑。
“關(guān)于這一點,國君大可安心。”
……
一炷香后,水行秋走了出來。
宮人聽命前去送他。
水行秋側(cè)頭,“今日多謝公公了?!?/p>
宮人賠笑,“水家主言重了,您深得國君信任,怎會真的心生嫌隙?”
最近外面都傳,水行秋因為拓跋予的事兒被國君厭惡,甚至連見一面都不肯。
結(jié)果這才過了幾天?水行秋照樣可以進出國君的書房。
水行秋回頭看了一眼,抬腳離開。
……
渡州,夜幕降臨,城墻內(nèi)外仍有守城軍舉著手把忙活。
石塊和圓木不斷運送進城,除了中間那條路,其他地方還埋了許多鐵蒺藜。
今夜無星無月,唯有火把的火光映照,地面之上隱約可見寒芒點點。
“大人,城門外的布防再有三天就能徹底完成了?!?/p>
了望塔上,葉云風正聽身后的將士匯報。
聞言他點點頭,“要快?!?/p>
將士應是,又忍不住道,“大人,咱們這渡州城原本也不大,又挨著隆城與硤城兩座重鎮(zhèn),您何必費這么大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