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葉初棠就被宣召入了宮。
蕭成祁和沈延川正說著什么,氣氛有些微妙。
送葉初棠進來的公公更是謹小慎微,似乎生怕觸了霉頭一般。
葉初棠若有所思,這是……出事兒了?
果然,沈延川很快告訴了她原因。
“靖王不見了?”葉初棠反問,“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在牢里關(guān)著呢嗎?怎么會不見了?”
蕭成祁靠在椅背上,煩悶地捏了捏鼻梁。
沈延川便將事情的前因后果簡單解釋了一遍。
“那間地牢之下藏有一個密道,先前無人知曉,他趁著夜間獄卒看守松懈的時候,撬開石磚跑了。而且,當我們想去查的時候,那條密道的機關(guān)已經(jīng)被他故意破壞,沒辦法再進去了?!?/p>
也就是說,他們沒辦法再沿著蕭成霖逃離的路徑追隨而去了。
一夜時間實在是太長,足夠他逃得遠遠的。
“相關(guān)人員都已經(jīng)被控制起來,但也沒問出什么有用的線索?!鄙蜓哟ㄒ活D,“他在京中經(jīng)營多年,培養(yǎng)了不少心腹,我已經(jīng)派人查過,安排他住在那個牢房的獄卒就是他的手下,凌晨已經(jīng)在家自盡身亡。”
這條路也斷了。
葉初棠安靜片刻,才道,“肯為他死的人倒是不少……”
“他逃了,也未必全是壞處?!鄙蜓哟ǖ溃按巳艘靶臉O大,雖然被抓,但或許還藏著諸多手段。如今也算是逼他亮出了一張底牌——能知道那個密道的人少之又少,從這里查,或許能有所發(fā)現(xiàn)?!?/p>
蕭成祁緩緩道,“那條密道,便是連朕也不曾知曉?!?/p>
葉初棠一靜,與沈延川對視。
——連蕭成祁都不知道的事兒,蕭成霖卻了然如胸,不得不讓人多想。
“陛下,可要封城?”沈延川問道。
蕭成祁沉思良久,還是搖了搖頭。
“國喪期間,未免太過招搖,只派人暗中搜尋便是?!?/p>
若消息傳了出去,不知又要引起多少非議和猜測。
沈延川沒有再勸,“是?!?/p>
蕭成祁又看向葉初棠,“朕請你來,是想問另一件事。聽聞當年你曾為靖王看診,后來還送了幾次藥酒到他府上。他的腿……究竟如何?”
不怪他會問起這個,以蕭成霖的殘腿,獨自一人從密道逃離實在極難。
可一夜之間他就消失不見了,實在讓人心中起疑。
葉初棠沉吟片刻。
“靖王的腿……幾年前的確是傷到了,至于是什么時候好的,我亦不知?!?/p>
蕭成祁豁然一驚。
“你說什么???他的腿——沒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