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眼:“沒事兒,喝死拉倒!”
他也不含糊,抓起嘉士伯陪我猛灌。
王木木他們從舞池回來,滿頭大汗,王木木嚷:“草,喝酒不叫我!”
孟晨舉杯:“來,干!”
我們幾個灌得昏天黑地,夜店的燈光、音樂、xiong大腿長的妹子,徹底點燃了我們的青春。那晚的瘋狂,改變了我們的人生,后來幾年我們崇尚金錢,夜夜笙歌,紙醉金迷。
第二天早上,一聲殺豬般的嚎叫吵醒我:“我操,九點多了!張開鳳非弄死我不可!”
我迷迷糊糊睜眼,看王木木光著身子,晃蕩著褲衩,噗通跳下床,慌慌張張穿衣服。我頭疼得要炸,罵道:“鬼叫啥?大清早的!”
王木木哭喪著臉:“大哥,昨天打架,今天曠課,這他媽要死了!”
我瞅了眼鬧鐘,嗡的一聲,徹底清醒。班主任張開鳳最近看我不順眼,今天兩節(jié)課沒去,鐵定要挨整!
我嗖地爬起來,抓起一雙不知道誰的臭襪子套上,一邊穿衣服一邊吼:“都他媽別睡了!天塌了!班主任非拖出去槍斃五分鐘!”
孟晨紅著眼嚷:“我褲衩呢?王木木還我褲衩!”
王木木罵:“你以為我想穿?你這褲衩跟連衣裙似的,四處漏風(fēng)!”
寢室亂成一團(tuán),磊磊罵:“誰他媽用我洗發(fā)水放牙膏里了?一股飄柔味!”
我們一邊吵一邊搶著洗臉?biāo)⒀溃テ饐ㄠ畤妿紫?,抹把shi毛巾,戴上黑色眼鏡框,飛快沖向高三二班。
說說我們的班主任。張維、王木木、楊磊在高一一班,班主任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叫張開鳳,脾氣暴得像吃了火藥,動不動伸出兩指掐你手臂,還美其名曰“愛的撫摸”。我和孟晨的班主任叫曹德爽,三十多歲,平時斯文,戴眼鏡,文質(zhì)彬彬,可一旦發(fā)火就從桌子底下掏出軍靴,拉你去操場踢“足球友誼賽”,佛山無影腳踹得你沒脾氣。
這倆老師名字一組合,曹德爽(操的爽)、張開鳳(張開縫),雷得我們頭皮發(fā)麻,學(xué)生們私下八卦,覺得他倆爹媽肯定有段風(fēng)花雪月的故事。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推開教室門,里面該嘮嗑的嘮嗑,該看電子書的看電子書,還有幾個欣賞島國漫畫,笑得猥瑣無比。曹德爽在講臺上滔滔不絕,我低著頭想溜到座位上,他淡定地說:“滾出去,操場掃雪!”
我松了口氣,還好沒發(fā)飆,要是他笑呵呵跟我說話,估計離踢球不遠(yuǎn)了。我哼著小曲走出教室,迎面撞上孟晨,氣喘吁吁跑來:“是不是踢球?”
我擺手:“踢個毛,掃雪!”
他擦擦汗:“還好,不嚴(yán)重!”
我們倆晃到門衛(wèi)室,拿了兩把掃把,頂著刺骨的北風(fēng)掃雪。我昨天喝蒙了,頭還暈著,問:“昨晚咋回來的?”
孟晨想了想:“好像旭哥送的。”
我八卦:“王木木衣服誰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