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舟一愣。
“算了?”
南胡刀客刺殺之案事關(guān)重大,就連陛下都十分看重,這個節(jié)骨眼,主子竟然沒打算深究?
但他抬頭,卻只見沈延川眉目冷清,似是并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知道主子心意已決,連舟咽下了喉間的話,垂首應(yīng)是。
“屬下明白!”
主子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
連舟告退,轉(zhuǎn)身將走的時候,卻忽然又被沈延川叫住。
“等等?!?/p>
連州回頭,“主子還有其他吩咐?”
沈延川問道:“葉云風(fēng)跟著馮璋走了?”
連舟立刻反應(yīng)過來,“是。他們?nèi)チ顺埑?。?/p>
沈延川微微垂眸,若有所思。
連舟十分納悶:
“也不知葉二小姐怎么想的,竟真舍得自己弟弟去那等苦寒之地吃苦受罪。硤城乃是邊塞要地,常年混戰(zhàn),不知多少將士殞命。他可才十三歲啊……”
他忍不住偷偷抬眼,瞧向自家主子,小聲喃喃:“就算是想攢軍功,去北邊或者西南,哪個不比硤城強(qiáng)?”
北邊有定北侯,西南有燕南王。
只要她想,葉云風(fēng)在哪邊不都比硤城更安全?
偏偏選了——
沈延川沉默許久,才極輕地笑了一聲。
“這性子,還真是像……隨他去吧。”
連舟有些不確定:“主子,不需要咱們的人繼續(xù)跟過去嗎?”
戰(zhàn)場之上刀劍無眼,萬一……
沈延川搖了搖頭。
葉云風(fēng)這么做,有可能是一時沖動,但葉初棠不是。
她既允了,自有她的理由。
他又何必不識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