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幽看了葉初棠一眼,欲言又止。
雖說話糙理不糙,可她這話也太糙了!
“那依你所見,又該如何?”
直接向穆武帝揭發(fā)有人謀害于他?
別開玩笑了,穆武帝現(xiàn)在連起身都費力,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要是氣血上涌加重病情就更難辦了。
何況這一切都只是他們的猜測。
沒有證據(jù),如何指證?
“靜觀其變就是?!比~初棠倒是想的很開。
在她手里,穆武帝一時半刻也死不了,背后之人眼看計劃不成,必定按捺不住再次行動,自己跳出來。
儲其遠明白她的意思,卻仍有些擔(dān)憂:“可是這樣的話,對方豈不是要將你當成靶子了?”
接下來葉初棠的處境必定十分危險!
葉初棠彎了彎眼睛:“天子腳下,繁華京城,哪里有比這里更安全的地方?”
……
刑部大堂,三司會審。
蕭成煊被帶到這里的時候,一度以為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直到看到滿堂熟悉的大臣面孔,他才意識到——那些人竟是真的懷疑他與南胡刀客勾結(jié)!
“蕭成煊?!?/p>
徐鳳池率先開口,
“按律,你可以站著回話,接下來只要據(jù)實回答便可?!?/p>
蕭成煊只覺荒唐至極。
——往日里這些人見了他,哪個不得恭恭敬敬的行禮?如今竟施恩一般,說他可以不用跪???
巨大的恥辱感涌上心頭,刺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自從被囚禁澄心湖,這是他第一次跨出那道門檻,也是他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他的確已經(jīng)不是那個風(fēng)光無限的齊王了!
強行壓下心頭激烈的情緒,蕭成煊挺直了肩背。
“有什么話,你們盡管問便是!”
坐在另一側(cè)的蘇圩吩咐道:“來人,將那枚玉佩拿出來,給他仔細瞧瞧。”
很快便有人端著托盤垂首上前,那托盤之上干干凈凈,只擺著一塊龍鳳呈祥的圓形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