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成煊越想越是惱恨,恨不得掐死她!
“分明是你偷了玉佩,而后又將東西交給了那些南胡刀客!除了你,還有誰能做到?。俊?/p>
因?yàn)闅鈵?,蕭成煊的五官都有些變形?/p>
他的臉上滿是輕蔑與譏諷。
“畢竟,你的生母——就是胡人!”
蕭嵐曦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她的手猛然攥緊!渾身緊繃到了極點(diǎn)!
像是有人瘋狂撥動(dòng)她的腦子里的那根線,令她控制不住地渾身戰(zhàn)栗。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抬頭看向蕭成煊,眼底似有滔天恨意洶涌噴?。?/p>
身世——是她最不可觸碰的逆鱗。
自出生起,她便因?yàn)檫@個(gè)出身受盡凌辱。
最卑賤的宮人也能肆意踐踏欺負(fù)她,只因?yàn)樗捏w內(nèi)流著骯臟的南胡血脈。
蕭成煊的這些話,無疑是將她的尊嚴(yán)盡數(shù)撕碎,任意糟踐!
但也只是一瞬,蕭嵐曦竟將眼底的無數(shù)情緒盡數(shù)壓下。
她艱難咽回了所有即將爆發(fā)的恨意,飛快垂下眼簾。
長長的睫毛在她的眼瞼投下淡淡的陰影,令人無法窺探仔細(xì)。
只大顆的眼淚墜下,砸在她過分蒼白細(xì)伶的手腕。
“我……”她啞著嗓音,低低開口,“我沒有做過,至于二皇兄方才所言……從誰的肚子里生出來,不是我能控制的,還請二皇兄收回方才的話?!?/p>
蕭成煊哪里吃這一套?
他嗤笑道:
“怎么?被我猜中了?”
蕭嵐曦忽然抬起眼,臉上的柔弱之色褪去幾分,平添幾分執(zhí)拗。
她敏銳地反問道:
“這么說,二皇兄承認(rèn)剛才說的那些,并無證據(jù),只是憑空臆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