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那雙蒼老卻依舊鋒利的眼,仍然充滿威嚴,令人不敢直視。
“給朕查!朕倒是要看看,這一桿子,到底能打翻他這一條船上多少人!”
……
散朝之后,眾人連續(xù)轉身離開。
三五成群,神色各異。
當然,他們聊天的主題,都是鄭抱粟。
“哎,你們說那個鄭抱粟到底怎么想的?他若沒那個領兵打仗的本事,只管在下面做個小官就是,怎么非要往上爬?”
“哈哈,這還用問?自然是爬得越高,得到的好處就越多咯!”
“說得也是。要不是今天繆大人將他參了,他還繼續(xù)過著自己的瀟灑日子呢!不用親自上戰(zhàn)場,就累積了一身軍功,平步青云,手握大權。換誰,誰不想?”
“都是些不入流的路數(shù),他莫不是真以為,能靠著這些手段混一輩子?哼,這一次繆大人直接把天捅破了,我看,那鄭抱粟回頭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誰說不是呢?他那膽子也忒大!其他的就不說了,居然還敢和瓦真人互通有無,賣的還是軍中武器!真是嫌命太長了!這有的錢能賺,有的錢不能賺的道理他都不懂?這下,真是要把自己給撐死嘍!”
幾人正說著,徐鳳池余光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當即出聲。
“范大人!”
正腳步匆匆準備離去的范承卓脊背一僵,回過身來,沖著幾人抱拳,勉強扯了扯嘴角,“徐大人,有何要事?”
徐鳳池上下打量了他一圈,仿佛沒看到他略有異色的神情,笑道,“沒什么,就是看范大人眉眼之間滿是焦急之色,可是家中有什么急事兒?”
剛散朝,大家連宮門都還沒出,就算家里有事兒,又怎么可能會知道?
徐鳳池這話問的著實有問題!
范承卓自然也聽出來了,但他心虛,也就沒什么應對的心思。
“沒什么?!?/p>
言辭之間,一副不愿多談的樣子。
“若徐大人無事,下官這就走了?!?/p>
“哎——”
徐鳳池上前一步,不動聲色將他攔下,臉上依舊掛著笑。
只是那笑不達眼底。
“我們正在聊鄭抱粟的案子,雖然范大人現(xiàn)在已經不是刑部尚書,可大家同朝為官,都該為陛下分憂才是。不知這案子,范大人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