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想找個好點的視角,她也不會來對門??!
沈延川朝著窗外看去。
從這里,正好能看到對面云來酒肆一樓靠窗位置坐著的那個人。
他薄唇微挑,似帶笑意。
“怎么,這一趟來的不值嗎?”
葉初棠也跟著看了過去,聳肩,“值不值,還得以觀后效?!?/p>
沈延川倏爾一笑,也不同她計較,懶懶靠在椅背,漫聲道,
“你想方設(shè)法買通他的車夫,特意選在今天這個日子,引他到云來酒肆,又故意讓他看到你的人把酒送去靖王府,不就是為了探知他和蕭成霖的關(guān)系?”
葉初棠一手托腮,“這法子簡單又方便,有何不可?再說,若不是他也懷有其他心思,想查一查我,他也不會來這。他自己要入局,那就全了他的心愿,如何?”
沈延川頷首。
“確實。”
葉初棠又偏頭看向他,“不過,我本以為你今日也會去朝會,沒想到竟來這里躲清閑了?!?/p>
沈延川一笑,“繆盛一人足矣?!?/p>
那些證據(jù)都是真的,鄭抱粟犯下的罪行也都是真的,那么,無需其他,繆盛的那一封奏折,足以掀起驚濤駭浪!
“何況,若是我在,被派去北疆拿人的,或許就是我了。但我在這里還有其他要緊的事兒處理,所以——”
沈延川剩下的話沒有說完,但葉初棠也聽得明白。
她贊同地點點頭,“只一個鄭抱粟,的確不夠格讓世子親自出馬,而且和案子牽連眾多,朝中必定也有他的同伙,且身居高位。那些……才是真正的麻煩?!?/p>
鄭抱粟犯了死罪,便是凌遲也不為過,但說到底,他不過是一枚棋子。
而真正的執(zhí)棋人,完美隱匿了起來!
沈延川要做的,就是找到那個人!
“忠勇侯府那邊,之后估計也不會太平,謝二公子打算何時回京?”葉初棠問道,“他要是再不回來,謝家這爛攤子可沒人收拾了?!?/p>
自從上次沈延川說謝安白很快就會回來,葉初棠便猜測,謝安白應(yīng)該并未走遠(yuǎn),更甚至……他根本沒有出京城!
只是形勢緊張,他先低調(diào)藏起來了。
現(xiàn)在范承卓已經(jīng)公然登了謝家的門,那謝安鈞的好日子,也所剩不多了。
沈延川笑了笑,“他應(yīng)該自有安排,無需費心。若連這點本事也無,那他就白混到今天了。”
葉初棠一想也是。
“那回頭等他回來,我再帶著小五親自去忠勇侯府送禮?!?/p>
沈延川眉梢微挑。
“怎么人人都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