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的腳步聲傳來,驚得他瞬間打了個寒顫。
他驚恐地抬頭,身體拼命往后縮,不斷搖頭,眼睛里寫滿了抗拒。
“不、不……”
獄卒在牢門前站定,照舊端著每日都會帶來的破托盤。
那上面,放著一塊剛被割下來不久的肉。
獄卒喊道,
“喂,到時間了?!?/p>
看到這一幕,之前那些可怕的記憶再次襲來,范承卓抖如篩糠,臉上寫滿了絕望。
另一個獄卒開了門,兩人一前一后走了進來。
范承卓改為跪在地上,不斷磕頭,“求求你們!求求你們!”
端著托盤的獄卒朝著地上啐了一口,不耐煩道,“行了,別在這耽誤時間了,你也識相點兒,別每次都逼得我們動手。”
先前范承卓不肯吃,他們就掰開他的,強行喂進去。
這中間甚至還打落過他好幾顆牙齒。
每次那塊肉剛進到嘴里,范承卓就會劇烈嘔吐,把膽汁都吐個干凈。
但每一天,這樣的刑罰還是會照舊上演。
生不如死!
范承卓額頭都磕出了血。
端著托盤的獄卒忽然哼笑一聲,“范大人,你說你這是何必呢?”
寧可遭受這樣的折磨,都不肯交代!
他蹲下身,拿起那塊肉,放在范承卓的眼前。
范承卓剛要后退,被他一把按住。
“其實范大人,你不用反應(yīng)這么大?!豹z卒輕嘖,“反正這也不是你兒子的肉,你有什么不能吃的?”
什么???
范承卓猛地驚愕抬頭,心底燃起了希望——難道是主子暗中出手了?
但下一刻,那獄卒卻道,“哦,你還不知道吧?那個鄭抱粟,根本不是你兒子!”
范承卓整個人都蒙了,“你、你說什么?”
獄卒嘆口氣,拍拍他的肩,竟露出了幾分同情之色。
“你老家的人都交代了,當(dāng)年你那孩子送走沒多久就死了,你后來去問的時候,他們怕你知道了心生怨恨,又從外面抱養(yǎng)了一個,騙你說那就是你兒子,也就是如今的鄭抱粟!”
“當(dāng)時你已經(jīng)高中,前途無量,得罪了你指不定要被怎么報復(fù),尋個孩子取而代之,就能保整個家族的榮華,他們會這么做,也是難怪……”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