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葉初棠沒再攔她。
卓拉是個聰明人,烏格勒耗盡了他大半的家底,他當(dāng)務(wù)之急是和這邊搞好關(guān)系,不會再輕易起爭端。
“瓦真那位新可汗,的確是個人物?!鼻哧柨ぶ髟掍h一轉(zhuǎn),“不過,就是不知道南胡那邊,是不是也是如此了?!?/p>
葉初棠道,“他們最近幾個月不是挺安生的嗎?”
“誰知道他們能堅持多久?”
沁陽郡主撇撇嘴,
“拓跋予變成了廢人,我才不信他能輕易揭過。還有那個水行秋,我總覺得他這個人……”
話音未落,丫鬟來報,有客登門。
卻是荀丞。
葉初棠已經(jīng)有段日子沒見他了。
國喪期間,云來酒肆閉門謝客,葉初棠便遣人定期送酒給他。
“真是稀客啊?!?/p>
葉初棠感慨,真心問道,
“荀公子今天可是想起來結(jié)賬了?”
荀丞:“……”
他從懷中取出一封信,
“不知夠不夠?”
來真的?
葉初棠挑了挑眉,抬手接了過來。
信封薄薄的,看起來似乎不是很有誠意的樣子。
沁陽郡主不明所以,但出于客氣和感激,還是主動問道,“荀公子近日身體可好?”
荀丞微微笑著頷首,“勞郡主掛懷,有葉二小姐診治,已經(jīng)大好了?!?/p>
其實他這幾天已經(jīng)能下地走路了,只是還不能走遠(yuǎn),所以出門還是坐輪椅。
沁陽郡主笑吟吟,“那就好!荀公子是有福報之人,自然——”
“這封信是從哪兒來的?”
葉初棠忽然問道。
沁陽郡主疑惑回頭,就見葉初棠從那信封中取出的并非是銀票,而是一張薄薄的信紙。
上面似乎寥寥幾字。
只是看葉初棠的反應(yīng),這封信上的內(nèi)容似乎并不尋常。
荀丞笑望著她,并不遮掩,“隆城?!?/p>
葉初棠眸子微微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