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我的面,第一句話就是質問:「你把她送走了?」
「你得知道,宋尹禾不是你的所有物。」
我妄圖跟他講道理。
但周時急瘋了,甚至口不擇言開始找我的錯。
「所有物?」他紅著眼看我,突然大聲問:「那你當年關住那個貧困生、鎖住他的所有消息,讓他在同學老師中處于消失狀態(tài),怎么他媽就不知道他不是你的所有物?」
16
我的眉心不可控地跳了一下。
然后我抬手給了周時一巴掌:「你冷靜點。」
周時被我打得偏過臉去。
我輕吸口氣后才說:「當年我用盡方法鎖住他——但結果你也看到了,留不住的人怎么也留不住?!?/p>
我沒用什么力道,但他的眼淚仍掉了出來。
這是我記事以來,第一次看到他哭。
「但是姐,」周時流著淚低落地說:「……我想她。」
「就算她不愛我、不理我,我也想見到她、守著她?!?/p>
「沒有她,我的心肝脾肺痛在一處,好像都活不了。」
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我的弟弟。
當年宋辭栩離開,我的心臟也像是被鑿了個窟窿。
呼呼灌著冷風。
我只輕拍了拍周時的肩膀:「你就想,她離開你,或許能開心許多。」
我把宋尹禾落下的手機和腕表還給了周時。
「這兩樣都是你送給她的吧?!?/p>
周時無聲翻看手里的手機和腕表。
手機已經(jīng)關機熄屏。
他只盯著掌心的表盤瞧。
我熟知我弟弟的作風,手機和手表不會被宋尹禾平白無故落在車后座。
兩者里面,或許都有什么定位芯片。
「回去休息一段時間?!?/p>
我對周時說。
話落朝身后兩位保鏢使眼色:「把他送回去?!?/p>
周時被推著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