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兒和彤兒這會子也顧不上想其他的了,完全沒注意陳頌棠的唇有些腫,還破了皮。
一行人性質(zhì)高昂的出來,匆匆忙忙的回去。
陳頌棠在外面等著消息,青竹看了他一眼,又看一眼,終于忍不住,走到他身邊,聲音壓得很低,“主子,您要不要先回去上藥。”
作為親信,青竹該做的不該做的很清楚。
他說得不甚清楚,陳頌棠也終于想起了自己。
他的耳根至脖子蘧然滾燙,偏偏他自若得叫人看不出端倪。
“讓大夫過來回話?!?/p>
他要走,青竹自然要留下來。
可陳頌棠顯然并不是這個(gè)意思。
他看著青竹,微微蹙眉,青竹后知后覺自己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表女郎這里等著。
哪怕這里只是花廳,距離內(nèi)院還隔著幾道門。
他連忙讓婢女進(jìn)去傳話,然后跟上陳頌棠。
待到了書房,青竹懂眼色的把藥和鏡子放下就走。
陳頌棠窩在椅子里沒動。
他合著眼,外頭透過竹影滲進(jìn)來的光斑駁的落在他臉上身上,將他棱角分明的臉照得不甚清白。
不知多久,陳頌棠才睜開眼,將桌上的鏡子拿了。
楚柔再醒來已是三日后了。
她睜開眼,身邊坐著一個(gè)極為貌美的婦人,金簪玉佩,華衣貴服,正同人說著什么,聲音極為威嚴(yán),“我叫你們伺候好主子,你們就是這樣伺候的么?”
楚柔勉力起身,“阿娘……”
溧陽問聲,轉(zhuǎn)過頭來,見她一張臉慘白,偏偏一雙眼眸滿是孺慕之情。
她一時(shí)心軟,伸手將她扶到懷里,“我已經(jīng)叫宮里的太醫(yī)為你把過哪脈了,過幾日我遣人來接你?!?/p>
楚柔雙眼盈淚,啜泣不已,“我以為阿娘永遠(yuǎn)不要我了。”
溧陽肯見幕僚,便知她本性重情,她自己懷胎八月生下的孩子怎么可能一點(diǎn)感情都沒有。
“你才好些,莫哭,仔細(xì)心悸犯了?!?/p>
母女?dāng)⑴f,女官到底提醒她,“郡主,時(shí)辰不早了。”
楚柔捧著心,捂著臉,哀婉凄清,哽咽不已“我不要去什么郡主第,表哥呢,我只要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