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棠詫然回頭:“這與他有何關(guān)系?”
徐容卿今天在翰林院當值,都沒來看馬球賽,怎么突然提起他來。
沈延川望入她的眼睛,只見澄澈。
他壓下心頭思緒,薄唇微彎:“沒什么,只是想著徐大人與令尊是故交,你若有難處,他們定然不會袖手旁觀。”
徐鳳池的態(tài)度,早在葉家家宴那天,就已經(jīng)當眾表現(xiàn)得非常清楚。
徐容卿與葉家兄妹幾人自小相識,自然也是如此。
葉初棠頷首:“徐叔叔他們的確待我極好,但也正因如此,我更不想因麻煩他們。”
她自會將這些事情解決。
沈延川了然,忽而偏頭低聲咳嗽起來。
葉初棠這才想起之前小五就跟她提過,沈延川身體好像不太舒服。
“世子最近身子不適?”她又坐了回去,“是之前的傷還沒恢復(fù)好?”
沈延川搖搖頭:“應(yīng)該只是前幾日下雨,受了風?!?/p>
剛承了對方的情,自然要投桃報李。
“我?guī)褪雷诱垈€脈?”
沈延川沒有拒絕,伸出手腕:“那就多謝葉大夫了?!?/p>
下一秒,纖細微涼的指尖落在腕上。
片刻,葉初棠道:“世子身體恢復(fù)得不錯,只是這幾日天氣變化,一時有些受涼。我開個方子,世子讓人每日煎好服用便好。”
沈延川應(yīng)了聲“好”,取出紙筆。
葉初棠接過,寫下方子。
沈延川垂眸看了一眼,眸光微凝。
那上面除了兩行藥方,右下角還有一個奇異的倒三角圖案。
他抬眼看向葉初棠。
“三年前的事記不太清了,只依稀想起在一個黑衣人的腰間,綴著一個黑色木牌,上面便畫著這樣的圖案?!?/p>
葉初棠聲調(diào)溫和,平靜從容,
“只是不知以后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同樣的木牌了?!?/p>
“這也沒什么難的,多找找多碰碰,總能遇見?!?/p>
沈延川將那張紙折好收起,這才沖著葉初棠淡淡笑道,
“那就先預(yù)祝葉大夫:心所愿,皆能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