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看來,韓堯現(xiàn)在這狀況,和瘋了沒什么區(qū)別了。
他就是個(gè)紈绔,平日里除了吃喝玩樂,再?zèng)]別的本事。
如今一朝韓桐出事,他就成了無頭蒼蠅,惶恐緊張不足所措。
“這幾日府里的下人有偷偷跑的,他都管不及呢?!毙⊙诀哒f到這也一臉愁容,左右看了看,這才小心地壓低聲音開口,“他們都說,韓大人這次是犯了死罪!回頭只怕是連帶著整個(gè)韓家都要被波及……姑娘,你的命怎么這么苦!”
原本還覺得,韓堯雖然不靠譜,但好歹也是官家子弟,韓家家大業(yè)大,她只要順利生下孩子,后半輩子也不愁了。
可誰能想到,這才來了沒幾天,就出了這么大的事兒!
一不小心,可要跟著掉腦袋的!
蘇佩兒表情卻沒有什么變化,只道:“把這藥碗撤了吧,再讓后廚把晚膳熱好,我去書房看看韓郎?!?/p>
小丫鬟睜圓了眼睛:“這么晚了,您要過去?這、這怎么能行?萬一他又發(fā)了火,甚至動(dòng)手——”
蘇佩兒淡淡笑了笑:“聽話。”
小丫鬟心里為她憋屈,卻也只能照做。
“是。”
……
來到書房門口,蘇佩兒敲了敲門。
“韓郎。你沒用晚膳,多少吃點(diǎn)吧?”
砰!
有什么東西狠狠砸出。
“滾!”
小丫鬟瑟縮了一下。
蘇佩兒卻沒有回去的打算,頓了頓,又道:“韓郎,我知道你這幾日心情不好,但飯總是要吃的,否則怎么還有精力救韓大人呢?”
房間內(nèi)安靜半晌,韓堯終于過來開門。
幾日不露面,他胡子拉碴,眼窩深陷,與從前風(fēng)光得意的模樣全然不同。
他死死盯著蘇佩兒,聲音沙?。骸啊阌修k法?”
蘇佩兒從小丫鬟手中接過托盤,吩咐她下去,自己則是邁入了屋內(nèi)。
小丫鬟憂心忡忡地看著關(guān)上的房門,心里默默祈禱韓堯不要再發(fā)瘋。
蘇佩兒擺好碗筷,這才回頭看向韓堯,溫柔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