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隨低垂著頭,“云來酒肆。據(jù)消息,他一早便獨(dú)自出了門,直奔云來酒肆而去,在里面獨(dú)自坐了大約半個時辰,才姍姍離開。”
嘩啦——
蕭成霖一把將桌上的東西推開,臉色冷得嚇人。
“他到底想干什么???”
昨天晚上他反復(fù)警告,讓水行秋絕不能輕舉妄動,結(jié)果水行秋根本沒聽進(jìn)去!
不愿易容裝扮也就算了,現(xiàn)在竟然還直接正大光明去了云來酒肆!
但凡被有心人注意,指不定要惹出多大的麻煩來!
“他這是篤定京城無人能認(rèn)出他來不成?。俊?/p>
這個水行秋實(shí)在驕傲過了頭了!
即便南胡距離京城千里之遙,也不代表他就絕對安全!一旦身份暴露……事情會變得更加棘手!
長隨勸道,“殿下暫時無需憂心,他只是在酒肆待了一會兒,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兒……”
蕭成霖一聲冷笑。
“他那張臉,就這么直接出去,在京城就算是出格了!”
這京城有的是手眼通天的人,真想查他,水行秋根本躲不過!
蕭成霖頭疼地按了按眉心。
然而長隨接下來的話,卻令他更加煩躁。
“殿下,還有一件事……她得知水行秋抵京的消息,想和他見一見?!?/p>
蕭成霖動作一頓,緩緩抬眸,目光極其冰冷。
“本王之前怎么說的,你們?nèi)纪耍俊?/p>
長隨心中一慌,立刻單膝跪地,渾身緊繃,“殿下明鑒!我之前已經(jīng)明確和她轉(zhuǎn)述過殿下的話,她一開始也答應(yīng)的好好的,但……許是因?yàn)樗星?,她才提出了這個要求。畢竟、畢竟……”
他壓低了聲音,有些遲疑地開口,
“畢竟她體內(nèi)的蠱毒,還未曾徹底清除……她心有顧忌,也是在所難免。”
蕭成霖沒說話。
長隨停頓片刻,繼續(xù)道,“據(jù)說……生死蠱若不能及時徹底清除,對身體損傷極大,輕的影響壽命,重的隨時都有可能真的殞命,否則她也不能這么著急……”
蕭成霖淡淡掃了他一眼,語氣毫無波瀾。
“你很為她著想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