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甫笑了笑,“是,師大人請說。”
“你家醺哥兒那個丹藥,究竟是從哪里來的?”
林奕甫并不想答,但兩人同在一輛馬車?yán)?,越國公這人五大三粗的,直接就占了老大的地方……這會兒還非作出一副要跟自己促膝長談的架勢,擠得近,給他的壓迫感真是實打?qū)嵉摹?/p>
越國公看出了林奕甫的躊躇,立刻再接再厲地拋出了這個丹藥的副作用來。
這下可好,原本還一臉客客氣氣的林奕甫忽然就面色凝重了起來。
越國公知道他還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自己的說法,干脆就退開了些,給林奕甫一點私人的空間,讓他好好想想清楚到底說不說。
反正,今日他與墨珣到林府,就是想從林奕甫口中探得些消息,如果林奕甫確實不欲提,那他也不逼。只是,這件事,如果他們能盡早地知道,日后橫生變故的時候,他們也不至于會被“打”得手足無措。
等墨珣到了林府的時候,林家已經(jīng)擺飯了。
大理寺離京里這些住宅區(qū)都遠(yuǎn)一些,他就算是再怎么緊趕慢趕,那也都是比越國公他們這樣從宮里出來的要遲上一些的。
林家其他人雖然不知道越國公和墨珣前來所謂何事,但越國公是林府的親家,墨珣又是林家二房的姑爺,無論什么時候到訪,他們都是歡迎的。
墨珣的岳山林風(fēng)瑯到外地去探查生意了,此時并不在林府。
而越國公這次到林府是有事要跟林奕甫談,林奕甫心知肚明的。不過親家到訪,不小酌兩杯,怎么也說不過去。
程雨榛看到越國公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些局促不安了,更別提墨珣一起也來了。
他不好去問越國公,只得趁著空兒小聲問墨珣,“墨姑爺,可是我們醺哥兒身體有恙?”
墨珣搖頭,直說“沒有”,讓程雨榛不要擔(dān)心。
程雨榛聽了墨珣的話,才剛剛松了口氣,忽而又把心提起來了。
他昨天才剛把醺哥兒留在越國公府里,回到林府的時候已經(jīng)被昌平郡君訓(xùn)斥過一頓了,現(xiàn)下見越國公和墨珣兩人都來,不禁有幾分心虛??墒?,再怎么心虛,他也不好再問,只得偷偷去看昌平郡君的臉色。
昌平郡君與林奕甫一道坐在上首,面上一團和氣,還真是什么都瞧不出。
程雨榛因為拿不準(zhǔn)昌平郡君的心思,哪怕桌上有什么山珍海味,他也是食之無味。
心中不住地打鼓,程雨榛將這一頓飯吃得是宛如嚼蠟。
墨珣見著程雨榛的臉色不大好,立刻就聯(lián)想到,或許是因為昨天他跟林醉說的那件事。
林奕甫與越國公兩人在飯桌上倒是沒談朝堂里的事,就只是隨意閑聊了些,無非就是說說最近的天氣,又聊了聊京里最近時興的玩樂一類。
昌平郡君聽這兩個大老爺們聊天,這就補上一句,“正好,今日親家來。老二剛從建州送了兩筐荔枝來,親家回去的時候帶些回去嘗嘗鮮?!?/p>
越國公卻之不恭,“那就多謝親家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