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素華剛才還在跟墨珣閑聊,突然被墨珣這么用力地一拽,腳下一個趔趄,便朝著墨珣的方向連走了幾步,這才站定。倫素華剛要問墨珣怎么了,這話還未經(jīng)問出口,便看到胡鑫燧正在他們很近的地方。
若說剛才倫素華還沒反應(yīng)過來,此時便也已知曉了?!澳愀墒裁??!”倫素華立刻伸手將墨珣拉到身后,這就擋在墨珣前頭。
胡鑫燧咬牙看了他們一眼,徑直轉(zhuǎn)身走了。
倫素華被他的反應(yīng)鬧得有些莫名其妙,偏過頭去看墨珣,見墨珣眼神收緊,便湊過去問:“這人怎么回事???”
“腦子不好?!逼鋵嵞憚偛乓膊恢篮戊菹雽ψ约鹤鍪裁?,只是拉著倫素華躲開了。而此時,他一抬頭,便看到越國公他們正站在不遠處,立刻意識到胡鑫燧并不是不想再鬧,而是此時見到墨珣的靠山和幫手都在,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這才離開的。
倫素華煞有介事地點點頭,“看得出來?!?/p>
墨珣聞言,立刻笑開了。心中想的卻是——這胡鑫燧若是再這么腦子不清醒,那就怪不得他日后動手反擊了。
一個區(qū)區(qū)從七品宗正寺主簿的兒子,鬧起來也不知道是誰要跟誰賠禮道歉。墨珣本身不想仗著越國公在國子監(jiān)里趾高氣昂的,但現(xiàn)在想想,有些人的腦子怕是從來都拎不清。不管自己究竟是不是越國公的血親,現(xiàn)在既然讓越國公認了,那就是越國公府的人,這胡鑫燧不斷地給自己下臉,那就是下越國公的臉。
“對了,我聽那個胡鑫燧的意思,你去年也猜中了‘祥元花燈’?”倫素華這才得空去細想胡鑫燧與攤主所說過的話,那胡鑫燧難不成是嫉妒墨珣?
墨珣讓倫素華這么一問反倒有些不知該怎么答……不知怎么,仿佛說了實話就像是自己在炫耀一般。
倫素華盯著墨珣看,看得墨珣實在沒辦法了,這才點頭稱是。
倫素華也跟著點頭,他其實已經(jīng)有了判斷,就是想從墨珣這邊再確認一下罷了。
“你剛才是不是早就猜到謎底了?”倫素華看到墨珣手中的宮燈,忽然意識到什么——總不能是墨珣見到自己把謎面扯了下來,這才忽然靈機一動,腦海里浮現(xiàn)出謎底的吧?像他那可是越急就越想不出東西來的。
墨珣愣了愣,倒是沒料到倫素華竟然會想到這茬。他確實是早就已經(jīng)猜中謎底沒錯,但又覺得自己那么快就把宮燈猜走未免太顯眼了一點兒。畢竟他去年猜中了一個燈謎就已經(jīng)引來了多方注目……再加上倫素華說他要猜,墨珣就干脆等上一等,讓倫素華先猜猜看。
總歸是要裝裝樣子的。
“說啊。”倫素華左等右等,不見墨珣開口說話,這就催促起來。
兩人邊說邊走,已經(jīng)差不多走到了越國公他們跟前。墨珣這才點點頭,“嗯”了一聲。
倫素華愣了愣,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挺厲害的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