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醉在懷山將針具攤在墨珣面前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墨珣是想為醺哥兒針灸,但墨珣只是伸了手并未去取,只讓懷山包好放起來……林醉稍稍細想就知道墨珣是在煩惱什么了。
雖然作為醫(yī)者,是無需在意這么多,但畢竟?jié)h子與哥兒仍是有別。
林醉好歹跟墨珣學(xué)了穴位,雖然沒有正經(jīng)醫(yī)治過,也沒有為誰施過針,但這會兒也沒有誰比他更方便的了。
墨珣當初教林醉穴位,只不過是想讓林醉在感受自己身體里的靈氣時,能夠加以引導(dǎo),引導(dǎo)靈氣貫穿周身穴位,以完成一個周天,倒也沒打算讓林醉行醫(yī)救人。
所以,在林醉提出要為醺哥兒施針的時候,墨珣還有些詫異。
就連林奕甫都有些意外了。
“只要夫君教教我,日后夫君當差,就由我來為醺哥兒施針?!绷肿硎宙?zhèn)定,他學(xué)得快,記得也快,墨珣當時不也還夸他嗎?
雖然林醉至今仍在懷疑墨珣當初要教他識穴位,很大程度是為了光明正大地在他身上不知摸來摸去……只是墨珣一直都太過正經(jīng),讓林醉不好張口罷了。
還不等墨珣開口,林奕甫直接就把林醉的提議給否了。“醉哥兒不通醫(yī)理,如何能為醺哥兒施針?”施針又不是兒戲,萬一將人扎死了呢?“倒不如請個醫(yī)員回來幫忙施針?!狈凑旨矣绣X,多出點錢,總能請來人日夜為林醺施針的。
林醉嘴上動了動,卻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林奕甫。
本來他還在臨家的時候,就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喜歡醫(yī)術(shù)的樣子,甚至也都沒有看過醫(yī)書,這會兒要跟祖父說他懂醫(yī)識得穴位,怕是祖父也不會信了。
墨珣倒是無所謂,反正他就是光說話不做事的。畢竟林醺的身體,他瞧不得又碰不得,誰來施針對他來說都一樣,只要能下針就行。
“可是醺哥兒這事兒,外人還是不知道的好吧……”林醉遲疑地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他并不是一時技癢才想出這個法子,而是不愿林醺的這副模樣落在為人眼里。但凡醫(yī)者,應(yīng)當皆有醫(yī)德,但卻也有那等無良無德的人。醺哥兒本來身體就不好,天天看病吃藥也是京城里眾人皆知的事了??上窠袢者@般“發(fā)瘋”卻并未有過,萬一給傳出去了……
那酩哥兒還沒出嫁呢!
越國公府和林府則不同,府上的下人大都都是簽了死契和賣身契的,就算被看到了那也不怕。
說到底,醺哥兒的名聲也很重要。要是墨珣這回真能把人救下,可醺哥兒名聲卻毀了,那醺哥兒可不就是落得一個“生不如死”的下場?
林奕甫一聽林醉的話,頓時也閉了嘴。林醉的話確實有道理,但……“醉哥兒哪里會給人施針??!”
“行吧,就有勞夫人了。”墨珣看祖岳山似乎并不相信林醉,但林醉卻也言之有理,倒不如就仔細教教林醉好了。
林醉自從看懂了《修真入門》之后,也有那么點兒耳聰目明的意思,說不準用不了幾日便能學(xué)會。若真學(xué)不會,再到外頭去醫(yī)者,讓對方立下字據(jù)也就完了。反正醺哥兒若治得好,那醫(yī)者去外頭渾說也沒人信。要是治不好,那醺哥兒都死了,還有什么可說的?就算真說出去,那沒多久也久讓人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