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232章（第2頁）

也不知之前與宣和帝下這棋的人是誰。越國公應(yīng)下了之后，宣和帝看了擺在越國公面前的棋笥，才拈了一子，“那就國公執(zhí)白吧?！?/p>

兩人都拈了棋，卻沒人先動。宣和帝仿佛恍然大悟般笑了起來，“瞧朕這記性，應(yīng)是由越國公先手。”

越國公審視了一下棋局，得了宣和帝的話后，才開始落子。

宣和帝先問了問越國公回建州的情況，越國公一一回答了之后，宣和帝才轉(zhuǎn)而提起了，“朕聽聞越國公昨日宴請了朝中多名大臣？”

來了！

越國公也不敢多想，就怕宣和帝認為他說了假話?！笆?，昨兒個是臣的認親宴。臣膝下無子，恰巧當時回建州，搭了一趟船，上頭大都是些進建州參加院試的考生?！痹絿惶崞鹉懕阋餐２蛔∽欤偌由闲偷垡獑?，他就多說一些，“珣兒在一眾考生之中年紀最小，臣觀察了幾天，覺得這孩子好玩得很，對臣的胃口。珣兒又聰慧乖巧，臣的夫郎也喜歡得很?！?/p>

眼見著宣和帝落子，玉石做成的棋子與棋盤發(fā)出清脆的響聲，越國公又補上了一句，“這孩子棋藝也不錯?！?/p>

“噢？”宣和帝有些吃驚，趙澤林怎么說也有一個國手稱號在身，雖然這個“國手”僅指精通此道而不是本朝最高水平就是了。但墨珣能讓越國公夸上一句“棋藝不錯”，那應(yīng)當是真不錯了。依著宣和帝對越國公的了解，越國公并非無的放矢之人。更何況，在自己面前，越國公應(yīng)當也不敢謊報才是。

宣和帝頷首，“朕聽聞他曾是建州鄉(xiāng)試的解元？”畢竟建州鄉(xiāng)試的成績是宣和帝親口說要作廢的，所以此時即便提及也只能說“曾是”了。

“是?！痹絿宦犘偷厶岬浇ㄖ萼l(xiāng)試，那也不敢多說。這解元都讓宣和帝取消了，再說出口可不就是抱怨了嗎？

“進京時遇上山賊還毫發(fā)無損？”這個事韓博毫除了遞折子描述過之外，還當面表述過，宣和帝對此事也十分關(guān)注。

“是?！痹絿c頭，實在不明白宣和帝是何用意?！皳?jù)他所說，是從小習(xí)武，所以對上山賊倒也不怕。再加上當日還有侍衛(wèi)在場，好在有驚無險?！?/p>

“京里出現(xiàn)山賊”那是懷陽府尹的職責(zé)所在，而此時宣和帝這樣將問不問的，越國公不可能主動開口去提這些。萬一越國公說了什么，讓宣和帝以為韓博毫事兒沒辦好，那就糟了。他雖然與韓博毫交情不深，但韓博毫至今這府尹都做得不錯，越國公也沒理由背后捅他刀子。

“在上元節(jié)解了翰林院的花燈？”翰林院那個花燈是宣和帝應(yīng)允的，每次都會在擺出去之前先交由宣和帝親自查看。今年的燈謎自然也不例外，宣和帝拿到那個燈謎時也琢磨了好一陣子，最終卻也還是由紀翰林主動說出的謎底。也就是說，宣和帝也沒能猜出來。

越國公不可能從頭到尾只聽宣和帝在說，而自己只回“是”“是”“是”的。這樣宣和帝非但不會覺得越國公畢恭畢敬，反而會認定他是在敷衍。越國公這才說了句，“臣問過孫兒，確有此事?！币涝絿珜π偷鄣牧私猓偷凼且粋€非常討厭別人故作聰明的人。越國公也不主動去揣測宣和帝說這些話的意圖，只順著宣和帝的話往下說?！凹o大人這謎面真是高啊。”